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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姬晗白黎 全集

舒望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竹青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也只有符将军指挥得动驻扎庆州的玄虎军,可主公猜猜,等宫里那位得到急报消息后,是觉得符将军驰援得力呢,还是忌惮他本人的威力比兵符还大呢。”姬晗拨茶的动作一顿,颇为无奈,“宫里向来如此,有事昭王,无事滚蛋。但凡国祚不稳,就拉我们出来做事,没事呢,就连朝堂也不让进。”“姜氏视主公一脉为工具。”竹青眉头一皱,显然心情不是很美妙。“不过,只要天下太平,江山稳固,姬氏一派安康,我们历来是不屑与皇宫争那三瓜俩枣的。”姬晗无所谓地摆摆手。毕竟当皇帝真没那么好玩。一辈子都只能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处理永远没个尽头的国事家事臣事民事,天天面对各怀鬼胎的亲人伴侣臣子,死也得死在那个点灯熬油的龙椅上。虽坐拥万里江山,却永远“享...

主角:姬晗白黎   更新:2024-11-14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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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姬晗白黎的女频言情小说《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姬晗白黎 全集》,由网络作家“舒望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竹青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也只有符将军指挥得动驻扎庆州的玄虎军,可主公猜猜,等宫里那位得到急报消息后,是觉得符将军驰援得力呢,还是忌惮他本人的威力比兵符还大呢。”姬晗拨茶的动作一顿,颇为无奈,“宫里向来如此,有事昭王,无事滚蛋。但凡国祚不稳,就拉我们出来做事,没事呢,就连朝堂也不让进。”“姜氏视主公一脉为工具。”竹青眉头一皱,显然心情不是很美妙。“不过,只要天下太平,江山稳固,姬氏一派安康,我们历来是不屑与皇宫争那三瓜俩枣的。”姬晗无所谓地摆摆手。毕竟当皇帝真没那么好玩。一辈子都只能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处理永远没个尽头的国事家事臣事民事,天天面对各怀鬼胎的亲人伴侣臣子,死也得死在那个点灯熬油的龙椅上。虽坐拥万里江山,却永远“享...

《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姬晗白黎 全集》精彩片段


竹青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也只有符将军指挥得动驻扎庆州的玄虎军,可主公猜猜,等宫里那位得到急报消息后,是觉得符将军驰援得力呢,还是忌惮他本人的威力比兵符还大呢。”

姬晗拨茶的动作一顿,颇为无奈,“宫里向来如此,有事昭王,无事滚蛋。但凡国祚不稳,就拉我们出来做事,没事呢,就连朝堂也不让进。”

“姜氏视主公一脉为工具。”竹青眉头一皱,显然心情不是很美妙。

“不过,只要天下太平,江山稳固,姬氏一派安康,我们历来是不屑与皇宫争那三瓜俩枣的。”姬晗无所谓地摆摆手。

毕竟当皇帝真没那么好玩。

一辈子都只能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处理永远没个尽头的国事家事臣事民事,天天面对各怀鬼胎的亲人伴侣臣子,死也得死在那个点灯熬油的龙椅上。

虽坐拥万里江山,却永远“享有”尔虞我诈、风云诡谲、无边孤寂……

皇帝是一个泯灭人性的职业。

她猜姬氏先祖乱世起事只是因为不忍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又正好身负大才。

至于最后为什么功成身退呢,肯定是觉得皇帝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好坐的。

姬晗微微笑着,将小腿往脚凳上一放,竹青便自然而然地跪下为她脱靴,静静地听她说道:“你也不必忧心,边界不宁,则国祚不稳,朝野动荡,千钧一发之际,就是姬氏力挽狂澜之时。”

昭王这个独一份的特殊爵位,已经保障了姬氏永世荣华。

而自从全面了解了神机阁的存在到底有多牛掰后,姬晗觉得……姜氏才更像是他们摆在皇宫里的工具人。

毕竟姬氏地位超然,皇帝能享受的她们差不多都享受了,皇帝享受不到的,她们作为“富贵闲臣”也享受到了。

就像一个公司里,昭王是闷声发大财的实际控股人,天天吃喝玩乐,坐等公司巨额收益。而姜氏是她们雇来的霸道总裁,表面至高无上,实际却是个打工的。

若公司运营得好好的,她们就啥也不干,伸手吃现成。若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为了她们自己的最大利益,身为实际控股人出来解决一下问题也是理所应当。

姬晗这样一想,也用开玩笑的方式将这个道理转换成古代模式说给竹青听。

没想到竹青愣了半晌,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只换成一口长抒的气,有些感概又有些宠溺道:“主公器量,无人能及。”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姬晗穿上舒服松散的室内暖鞋,忽然想道,“对了,我出门时无意将身上弄湿了,应换身衣裳。”

“什么?”竹青大惊,直接担忧地伸手从姬晗外衫衣襟处探进内里,略摸了摸里面半干不干的布料,懊恼自责道:

“都怪我,一心只想着说边关的事,竟没注意到主公还穿着湿衣!”

姬晗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那么自然地就往她领口里钻,也是一愣,不由好笑:“无妨,一路回来纵马吹风,已干得差不多了,殿内地暖又盛,应该不碍事。”

“主公错了!”竹青的表情极为严肃,他手脚麻利地翻出一套厚厚的寝衣,二话不说就把姬晗扒了,像伺候小宝宝一样轻柔迅速地重新裹上温暖柔软的厚衣。

姬晗一时呆在了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竹青在耳边絮絮叨叨:


“殿下,呜呜呜……”

侍女的啼哭一声哀过一声,呜呜咽咽的调子拖得快断气一般,和屋内浓重的药味交相袭来,让姬晗的脑袋几欲裂开。

她气若游丝地张开嘴巴动了动。

明明想让她们闭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只能无奈哀叹一声,认命地梳理起这具身体的记忆。

这人生活在女尊世界大凰朝,不仅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亲王,还是女帝表侄、家中独苗,端的是富贵无极。

可是她因病弱不寿,脾气阴鸷暴躁,在京中名声很不好。

这不,马上快病死了。

姬晗欲哭无泪。

她不就是在现代世界海了一点,时间管理极致了一点嘛,猝死穿越到能合法海王的世界当然很好,但前提是她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她不想一来就死第二次。

正抓狂时,脑海中忽然嗡嗡作响。

【世界意识载入中……锁定改命角色……姬晗……寿元将尽,急需续命。】

【滴,恭喜您抽中《皇女裙倾天下:九个绝色夫郎赖上我》的炮灰角色!若想逆天改命请扣1、若想……】

姬晗:1111111(嘶吼)!

念头刚落,这本书名巨长的女尊爽文在脑中飞速过了一遍。

原身还真是文中开局病死、草草描写过几句的炮灰,和女主九皇女明面上的交集就是,她的未婚夫在她死后被对方美美接手。

嗯……这多少有点不礼貌。

【滴,改命大法如下:每娶一个对您达成[死心塌地]成就的夫郎,就可以续十年寿命!请努力寻找有情人,绵延福寿吧!】

姬晗:哦吼。

在女尊世界,让一个闺阁公子死心塌地还不简单,八抬大轿娶进门就行了!

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姬晗无神的双眼陡然一亮,一把扯住了贴身侍女的衣袖:扶我起来,我还能活!

侍女夏蝉被姬晗回光返照一般的反应吓了一跳,含泪连忙道:“殿下,您想要什么,尽管吩咐夏蝉!”

姬晗喉中嘶声嗬嗬,用尽全身力气:“给本王……冲……冲、冲喜……”

夏蝉一愣,随即把眼泪一抹,语气狠辣道:“殿下放心,我今日就操办,绑也要把那忘恩负义的东西绑过来给您冲喜!”

说完,人一闪就不见了。

姬晗被这速度惊得一愣。

抱歉了女主,不是故意抢你的夫郎,属实是人命关天,情况十万火急,只能让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来给她续命了啊!

听到夏蝉坚定的保证,又见她身手不凡,姬晗终于放下心来。

她两腿一蹬,彻底昏了过去。

是夜。

王府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昭王姬晗和相国府嫡子自小定亲,在姬晗病重不治时,其父几次三番催促成亲冲喜,都被白相国糊弄搪塞过去。这回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真把人弄了过来。

因成亲仓促,一切从简,王府并未邀请宾客来往。

偌大的府邸,富丽堂皇,到处都是喜庆的红绸锦灯,礼乐队吹吹打打,王府内的气氛却无比惨淡。

新房内,洞房花烛,暖香融融。

姬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榻前恭恭敬敬地跪着一个婚服庄丽的人影。

那人还顶着红盖头,一动不动地,也不知跪了多久。

姬晗觉得精神好了一些,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挑起盖头一角,那人浑身一颤,素白手指猛然攥紧裙裾,像是吓着了。

这可是她的续命仙丹啊。

姬晗满心怜爱,嘶哑着声音开口:“……莫怕。”

那人愣了愣,随即顺从地低下脑袋,好让姬晗的手指能顺利挑下红盖头。

龙凤花烛的灯影下,佳人如玉。

新婚夫郎卑微垂头跪着,低眉顺眼,根本不敢抬眸看她,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紧绷与惊怯的状态。

姬晗很快知道他这么害怕的原因了。

从原身的记忆中可知,这人根本不是她从小定亲的京城第一才子白麒!

她沉默了一会儿,片刻的无言都让那人如受凌迟一般抖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像是脱力似的跌坐在地。

看他吓的。

姬晗既有点遗憾,又莫名松了口气,声音放的更加柔和:“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住,呆呆地望着她,小声道:“……白黎,我叫白黎。”

哦,白家的某个庶子。

这小东西拿的替嫁剧本啊。

姬晗叹了口气,轻声道:“既来此处,暂且顺之安之,等本王死了,放你自由,婚嫁生死,皆由王府供养。”

白黎猛得抬头,惊愕不已。

见状,姬晗眉目含愁,装模作样地叹道:“卿本佳人,如花年华,本该嫁得如意妻主美满一生,终归是本王……耽误了你。”

姬晗说得情真意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有什么比将死之人的话更真呢!

白黎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一样傻了许久,母亲舍不得嫡兄嫁给病秧子,王府舍了脸面强逼,相国府也顶不住压力,他临时被家人强塞进花轿替嫁,满心绝望。

京城谁人不知昭王病重只剩几日光景?

白黎原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这样毁了,运气好些便新婚守寡,孤苦余生,若是王府发现相国府偷梁换柱而雷霆震怒,自己小命便就此交代了。

可、可是……

为何面前苍白虚弱的女子,竟如此温柔地和他说话?

昭王天潢贵胄,若身体康健,也是一个天之骄子,多少公子郎君的春闺梦里人……为何发现自己欺骗了她后,一点也不怪他,还费心为他安排后路?

从未,从未有人如此怜惜他。

白黎忽然痛哭出声,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梨花带雨道:“殿下!白黎虽微贱不堪,承蒙不弃,愿意侍奉殿下终身,求殿下疼我,长长久久地陪着白黎罢!”

见美人悲泣,姬晗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滴,白黎对您达成[死心塌地]成就!恭喜您获得十年续命卡*1】

姬晗更动容了。

在提示音落下之际,陡然有一股温和却强大的生命力灌注进她沉疴难医的身体。

犹如旱地逢霖,枯木回春,姬晗感觉自己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舒服起来,顿时狂喜。

白黎!她的好夫郎!

这喜冲得值啊!若是她原本的那个一肚子心眼的未婚夫,谁知道能不能在嗝屁前让他死心塌地?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太过舒服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姬晗伸手握住白黎冰凉的手,心满意足闭上双眼。

——


“孬种。”

她轻飘飘留下一句结论,悠哉悠哉地驭着马朝着围栏边走去。

“放,放肆……”姜凰雅从牙缝中拼尽全力挤出两个字,而对方却早就将她甩在脑后,连个眼神都不屑留下。

那骏马疾冲而来时,带起来的劲风都快将姜凰雅从马背上掀翻下去了。

一旦正面被撞上,必死无疑。

濒死的感觉恐怖无比,电光火石间,她却连动动手指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姬晗眉目凌厉,杀气腾腾地策马冲来。

姜凰雅能感觉到,一直到起跳前的一瞬间,姬晗都是真心实意想杀了她的。

她又恨又惧,冷汗湿了后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的贴身宫人手忙脚乱地又掐人中又喊太医,热闹极了。

有人追上姬晗,声色俱厉地斥责道:“昭王是想刺杀皇女吗?我家殿下若有个好歹,你别想好过!”

“糊涂人养的糊涂奴才。”姬晗表情冷淡,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一样散漫,“本王不过开个玩笑,她身上油皮儿都没擦破一点,谈何刺杀啊。”

“正如你家殿下说的,别太敏感了。”

宫人脸色铁青:“强词夺理!”

“若我是你,就该把这个众目睽睽之下吓晕的怂货主子带回去捂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姬晗怜悯地看着她,“看你护主心切,本王就不追究你以下犯上了。”

宫人:“……”

宫人无言以对,灰溜溜跑了。

生怕这煞星给自己也开个“玩笑”。

周围有几个胆大的女郎眼神亮晶晶地围了过来,“殿下,咱们还玩儿吗?”

“玩儿啊!”姬晗爽朗道,“各位务必尽兴,这是真女子的游戏,别为某些胆小如鼠的坏了兴致。”

“殿下威武!以前竟不知殿下骑术如此高超,当真神勇,在下钦慕之极!”几个女郎凑上来互通了姓名,看起来是想把姬晗拉进她们的社交圈子一起玩。

姬晗来者不拒。

这时候还能头铁蹭上来和她搭话的,性子都彪,估计对她的胃口。

她随便对付了几句,其余人看出了她此时兴致不高,懒费口舌,也都十分乖觉地定下了邀约,各自散去不再扰她了。

姬晗策马至围栏边,将马匹交给等候的马奴,准备去席间喝些茶水吃会儿点心。

等她被侍者引到自己的席位时,却发现那里被一个不速之客占据了。

那人来势汹汹,眼睛都红了,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九殿下不过寻你说两句话,并没有恶意,昭王殿下何至于此!”

姬晗:“……”

她颇为陌生地上下打量了面前人一眼,神色微妙:“白麒?”

白麒眼神幽怨,委屈咬唇,“……我知道因为我,您对九殿下怀恨在心,可您也不该那样恐吓九殿下,与她为难。”

“她毕竟是皇女,你何苦——”

姬晗听得一阵窒息,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她冷冷打断道:“闭嘴!”

白麒惊愕地望着她,像是没想到她会在这种场合毫不客气地下他脸面。

他眼尾潮湿泛红,十分委屈:“殿下……我们毕竟自小定亲,你为何要这般凶我。”

姬晗置若罔闻,漠然道:“我是不是说过,一刀两断,别来装熟。”

白麒哑然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看在你是个闺阁公子的份上,我最后宽容你一次。”姬晗毫不留情地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不耐烦道:“快滚吧。”

“就是就是,快滚!”

不知何时找了过来的姜凤澜立马接话,连一个斜眼也不给白麒,一把拉住姬晗的袖子,旁若无人地软声央求道:


“这世上哪有男人休妻的道理!”燕侯一拍桌子,脸色铁青道:

“是你姬氏子无能,十年无所出,还带累了我燕氏的香火,邪门晦气得很!”

“我本敬重姬氏,原意提出另娶平夫、或两家和离,太君皆不同意,胡搅蛮缠!如今干脆休了他,我也不怕得罪你们昭王府了,可你们还是不依不饶,还想怎得,这天下没王法了吗!”

呃……提出和离,没同意?

姬晗的目光疑惑地望向霍氏。

霍氏半点没心虚,只抹着眼泪愤愤不平道:“那燕媞和晓儿妻郎情深,日子本也过得好好的,偏这糟心的婆母长君和一大家子姐妹连襟不肯消停,生生搅合坏了!”

这对儿感情好?

姬晗怀疑地又看向妻郎俩。

她大哥那可怜巴巴的泪眼先不提,另外一个格外沉默的女人却忽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声如洪钟,猛女落泪道:

“我不愿与我夫生离!你们再逼我,便只有死别一条路!”

“妻主!”姬晓长哭一声,扑到了魁梧女人的身上,哀哀戚戚,好不可怜。

姬晗:“……”

这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逆女!为了只不生蛋的鸡忤逆你老娘,好的很啊!”燕侯脸色难看至极,一点也没有心疼之意,直接抄起一方分量不轻的印章用力朝燕媞掷去。

一声脆响,燕媞不闪不避,任那玉印将她砸了个头破血流,也一声没吭。

姬晗此时大概搞清楚了状况,颇有些无奈,但也不能任由燕侯继续骂骂咧咧下去了,她听着着实刺耳。

“这世上的恶家婆着实不少,你算是比较有特点的一个。”姬晗嘲讽地看着燕侯,一步一步慢慢逼近她,“一口一个下蛋,你们一家到底都是些什么鸟人,对下蛋的执念如此之深呢?”

“当着本王的面,辱骂本王的哥哥,燕侯还真是不、畏、强、权呢。”

燕侯阴沉地怒瞪着她,可看着姬晗凉嗖嗖的脸色,却奇异地说不出任何嘲讽反击的话,只能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

“本王事忙,实在没空陪你们唱这出戏,”姬晗确实懒得和她们纠缠,“这样吧,你若实在看不惯,直接将三房分出去单过,既不碍你们的眼,也挡不住你们的香火。”

“昭王真是好威风,这天下是都跟了你们姬氏姓不成?哪有一上来就撺掇着别人一家子骨肉至亲分离的!”

不知道是哪个连襟,尖酸刻薄地说话。

“哦,不分家,那就休妻。”

“这世间绝没有颠倒伦常的道理!”

“那就分家。”

“不可……”

他爹的,有完没完。

姬晗一巴掌拍碎了燕侯手边的桌案,木屑翻飞间,她脸色冷到极致,一字一句道:“荣安侯府式微,你们家这花架子还能撑几年?通家最高的官,也不过是个五品武将。”

“我听闻,她是外放到庆州任兵马司巡按?”姬晗面无表情,缓缓道,“庆州富庶,小小五品武官何以得到这等肥差。我大哥好性儿,柔顺侍候你十年,你就忘了,到底是沾了谁的光吗?”

燕侯倏地攥紧了拳头。

姬晗极有压迫感地俯身,靠近燕侯耳边,轻声道:“庆州乃本王封地,姬氏盘亘此处两百年……你寻思寻思,若我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在哪里,又有谁会发现?”

“只要本王想。”

“她会死得,毫无破绽。”

等姬晗悠哉悠哉地直起身子时,燕侯已经脸色惨白,良久,她抖着嘴唇,声音嘶哑道:“分家……将三房……分出去。”


下山后,去霞蒸楼海吃一顿回府时,已经暮色四合。霍氏和竹青在门口望眼欲穿地等着,问她一路上玩了什么。

姬晗玩累了,酒足饭饱后有些懒散,但还是强撑着绘声绘色地给霍氏描绘了一番,见他听得满足,心里也高兴。

待走到后宅,她和霍氏就要分路各回各的居所了。

正告别时,霍氏忽然把她拽过去附耳悄声道:“你今日也该去梨花轩歇一晚。”

梨花轩是姬晗指给白黎的居所。

霍氏觉着,既然身体大好,姬晗也该承担起为昭王府开枝散叶的重任了。

他已五十岁,真的想抱孙女想疯了!

“孩儿和白黎还小……”姬晗觉得,太早开启X生活对身体不好,怎么也要到18岁吧?而且目前也没有很想睡的对象。

“小什么小!寻常姑娘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

霍氏有点着急,想着女儿的人生大事,且还有的忙,日子真是又有盼头了呢!感觉还能再活二十年!

“府中人还是太少,为父之后多去别家走动,也多办些茶会诗会,给你细细相看几个顶好的小公子回来。”

“你且与白黎试试。”

霍氏有些忐忑,他怕自家女儿也遗传了已故妻主的大毛病——衍嗣困难。

想到这里,霍氏不由得叹道:“你两个庶兄也是,映儿还好些,二十二了好歹已有了身孕,可晓儿……”

“出嫁十年无所出,他妻主无嫡女,已经有停夫另娶的意思了。”

姬晗愣了一下,不悦道:“她敢!”

既然是她的哥哥,她就得给人撑腰,“没有嫡女,抱养个庶女充作嫡女,或是过继一个不就行了?”

“这不就碰上了么,”霍氏也有些无语,“晓儿妻主一家三房,竟凑不出一个女儿来,一串串的小子。”

竟是抱养也无法,过继也无法……

“她们还说是晓儿带过去的霉运,让她们夫郎都跟着生不出女儿来。”

姬晗:“……”

这,这就很难顶。

“这些年寻医问药还少么,都说晓儿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生不出。”

霍氏想起当初自己的艰辛求女路,不由得抹了抹眼角,“总之,你且多试试。”

姬晗懂了,她爹怀疑她不行。

小看人,她超行!

在霍氏殷切火热的注视下,姬晗郑重地点了点头,白黎低眉顺眼地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霍氏得了回应欢快离去,路上一下子就静了。姬晗沉思、白黎羞涩,夏蝉眼观鼻鼻观心,一路无言。

梨花轩离她住的长欢殿不远,是一个清绝雅致的院落,周围种着一圈四季不谢的雪白梨花,满枝碎琼乱玉,正是梨花院落溶溶月,玉树琼葩一堆雪,意趣十足。

两人一进去,就有侍者迎上来分别侍候她们沐浴洗漱,养护熏香。

姬晗格外磨蹭一些,等她进了梨花轩正房时,发现白黎正散着长发、穿着雪白的丝绸里衣站在隔帘处脉脉望着她。

暧昧烛光下,少年温柔乖巧,清眸含水,雪颊透春,好看的紧。

可他年少青涩,神情又像只乖乖等着主人揉肚皮的小狗,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阿黎。”

姬晗轻轻喊了一声。

她只松松垮垮穿了一件宽大睡袍,鸦色秀发垂丝如瀑,美得不似凡人。

等她走到白黎面前,白黎却忽然跪下,仰着小脸神色认真,鼓足勇气道:“殿下,阿黎侍候你。”

说完便一鼓作气伸手抱住姬晗的腰,将脸乖巧地贴在对方柔软的腹部。

妻主纤弱,腰可真细啊……

白黎心里有些怪异的痒,他只觉得心跳不断加快,胸腔鼓动的声音震耳欲聋。

他原以为自己会害羞得不知所措,可到了这时,白黎才惊觉自己的内心早就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对妻主做些什么。

疯了一样的悸动,险些压制不住。

在殿下面前,他都觉得不可置信,胆怯内向的自己,内心恨不得化身为狼,满脑子只有扑上去疼爱讨好自己的妻主了。

可是不行,他要等妻主的允许。

姬晗伸手轻轻抚摸白黎的发顶,他脑袋圆圆,发丝柔软,摸着还挺舒服的,像个乖乖的小宠物。

“你还小呢,不必勉强自己。”

白黎身体一僵,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着姬晗的神色,确认她没有厌恶自己,才有些委屈地咬着嘴唇,争取道:“殿下,您试试,阿黎能做好的。”

他厚着脸皮向府中长君学了好多知识,正待能不能排上用场呢!

“真的?”见他坚持,姬晗兴味地挑眉,出言逗他:“你年少体弱,若侍候不好,你该当何罪?”

白黎愣住了,表情呆呆的。

他、他没试过呀……

姬晗觉得白黎的表情变化实在是有趣,一点心思都藏不住,全摆在脸上了。

作为经验丰富(前世)的大姐姐,她觉得有必要好好教一下这青瓜蛋子。

姬晗伸手将白黎拉起来,两人一起走到床榻边坐下。

她语重心长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东西要一步一步学,切不可急于求成,不然得不偿失,明白吗?”

白黎乖乖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男子太早侍寝对身体不好,你当我是哄你玩的?”姬晗笑着捏了捏他柔软的脸颊,语气有些宠溺。

她虽搞不清楚男子如何有孕,但万一她太行,一次中招,让这么弱不禁风的豆芽菜十六岁就给她生孩子,那可真是大罪过了。

“你瞧。”姬晗拉起他的手,温情地交握着,“这叫执子之手。”

漂亮的手指灵活地从他指缝间暧昧地摩挲而过,又缓缓扣紧:“这叫,十指相扣。”

她游刃有余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姬晗的眼睛是白黎见过最美的,潋滟灵动、柔情万丈的桃花眼,光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都能把他的魂儿勾走。

美人的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缓缓地,游移到了眼睛、鼻梁、脸颊、鼻头、耳朵,轻轻一过,若有似无。

呼吸间全是姬晗身上的香味和热气,她轻笑的声音让他耳朵发麻,似有电流窜过全身:“阿黎,这叫蜻蜓点水。”

白黎已经完全被迷晕了,根本做不出反应,只能任由姬晗牵引着他的心尖和感官拉拉扯扯,浮浮沉沉。

“还想继续吗?”姬晗问他。

白黎情丝恍惚、头昏脑涨,都不知道自己点没点头。只感觉姬晗又凑近,极轻地吻了吻他的唇瓣,笑道:“这是浅尝辄止。”

“你看,你已经扛不住了。”

隐约知道姬晗在嘲笑他,白黎既脸颊发烫,又有些不服气:“……我可以。”

“那就把嘴张开。”

白黎微微睁大了眼睛,手指都在颤。

呜、什么啊……

白黎忽然羞涩不已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转而背对着姬晗,轻薄的脊背微微颤抖。

他心里的狼还没亮出爪子,就被妻主那笑眯眯轻飘飘的虎给弄得乱七八糟,神魂颠倒,羞得不敢出来了!

呜呜呜呜,他扛不住啊……

“哈哈哈。”

姬晗开怀地笑了几声,逗弄小白兔真的太有趣了,这反应,太好玩了。

这难得一遇的羞涩与贞操,是女尊男人的好嫁妆!

“最后再教你一个。”

姬晗憋着笑,伸手抱住了团成一团背对着她的白黎,她坏心眼地朝他通红的耳后吹了一口香风,祭出自己的渣女气泡音:“这叫,佳人在怀。”

白黎:“……”

真是要了小命了!

“好了好了,就寝就寝。”

姬晗玩够了,扯过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丝滑的大床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别害臊了,快过来睡觉。”

白黎:“……”

他今晚是睡不着了,难受。

不过殿下已经发话,白黎还是乖乖地起身剪了灯烛,温香旖旎的内室暗了下来。

白黎摸黑上床,整个人僵得像条死鱼一样板板正正地挺在姬晗身边。

身旁少女的存在感太太太强了。

过了良久,妻主的呼吸匀缓下来。

她今天玩累了,酒足饭饱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放松之极,又逗弄他逗得开心,心情愉悦之下,很快便睡熟了。

黑暗中,胆怯的心渐渐褪去,又有野兽在翻滚挣扎。

白黎暗骂自己不中用,殿下与他调情时他怂得可怜,等殿下无知无觉了,他却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他轻点……

殿下应该不会知道吧。

白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他轻柔地伸手一捞,将姬晗搂在了怀里。两人面对面侧睡着,他凑过去,小心含住了妻主的唇。

笨拙地舔吻,伸出舌尖小心试探。

正愁该如何更近一步,怀中原本应睡熟了的人却忽然香舌一卷,温柔地接纳了他。

白黎后背一紧,短暂的紧张后,终于还是沉溺在了这黑暗、灼热、温柔的一阵缠绵甜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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