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虽然已经有预感,但听到宁韵淇亲口说出,我的心还是被一脚踩碎,摔到谷底。
我冷着声音,再次提出离婚。
“我看到了你们俩的朋友圈。
演唱会,提前一个月买好的票吧,那你何必跟我结婚?”
“你没资格管我!”
宁韵淇生气挂断,压根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再刷新,他们俩都把演唱会合照换成了朋友圈的背景。
直到我的婚假结束,宁韵淇也没有回过家。
她不是说朋友约,就是家里有事,反正我没资格过问。
一天,我在公司上班,收到她发的语音消息,声音柔软:“我们的蜜月取消吧。
我朋友说大理不好玩,不适合婚后度蜜月。”
我冷淡地放下手机。
可我定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大理,是新疆。
我给她发了3000字的蜜月计划,聊天记录过期了她恐怕都没看过。
宁韵淇依然是日日不归家。
可我看着哥哥不停地发着朋友圈。
他们俩在新疆的喀什古城拍写真,在阿勒泰,在草原骑马……我彻底死了要挽救婚姻的心。
找了房屋中介准备卖掉我们的婚房。
搬到公司的员工宿舍去住,开始夜以继日地忙工作。
领导说年轻人就是要忙事业,很快会给我升职。
同事都笑我:“怎么不去陪你女朋友了?
之前不是下了班就去接她吗,难道被甩了?”
回想起过去,我从不加班,空闲时间永远都在陪宁韵淇。
就是上班,她的一条消息也能立马把我叫走。
大家都说她的心情就是我的圣旨,在无疾而终的爱情里,我是唯一的奴隶。
因为婚房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宁韵淇也得到了卖房通知。
于是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语气生冷疏离:“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大学时,我约宁韵淇看电影,她答应了我。
那天下雪,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了10个小时。
等到天黑,变成雪人。
才知道她和朋友临时决定去邻市滑雪。
我给她打了50个电话,她一个都没回,也没发一条短信。
“因为被追求的一方是不能主动的,很掉价。”
事后她轻飘飘地说我傻,也没有再补偿我一次电影。
我也像她冷着语调:“离婚吧,你跟我哥度蜜月很开心。”
宁韵淇沉默几秒,拒绝离婚。
“我跳槽了,现在跟你哥一个公司。
我们现在是公司出差,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解释。
可她之前待的是她梦寐以求的国企,居然也能为我哥跳走,去做完全没接触过的外贸。
我正要开口,却听见丁宇程轻声叫她去吃烤肉。
宁韵淇立刻挂断了电话。
她的言行不一让我有些想笑,死亡的婚姻再次发出讯号。
我着手准备了离婚协议,婚房也都打算留给她。
而她陪我哥度蜜月期间,我一直待在公司。
生活不再是围着宁韵淇团团转。
很快我谈到一个大项目,是香港那边一位女强人牵头跟我们合作。
许姐对我很满意,点名每次活动都要我出席。
宁韵淇回家那天,没见到我的人影。
往日我一定会替她放好浴缸的热水,再替她收拾用过的行李,然后煮一桌好菜。
“你他妈去哪浪了,我回家了!”
我第一次挂断她的电话,近乎冷漠。
那天我和许姐从公司开完会出来,她赏识地笑看我:“小丁,你待在这里很屈才,我希望你可以去我香港的分公司干活。”
我受宠若惊,忙不迭点点头。
这时宁韵淇竟然出现了,她开车来了公司门口。
一见我们站得近,她冲过来将我拉开,不由分说将手里的礼物盒用力砸向我:“你敢出轨?
我出差回来,好心好意给你带礼物,你不在家就算了竟然跟别的女人厮混!
去香港,你们去那做恩爱夫妻吗?”
4许姐看明白,故意对我说:“等你的微信。”
宁韵淇怒火更盛,要冲过去打许姐。
我赶忙挡住她,质问:“你究竟要干什么?
这是我的客户!
你在外面度蜜月,我就没有工作了吗?”
宁韵淇无视我的话,冷笑,“工作?
你要能力没能力,这辈子也就是个女人包养的命!
出轨也不挑点好货色,那我们干脆各过各的!”
放在以前,她闹分手、吵架我肯定滑跪去哄。
可现在这些话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我面色漠然,“你嘴巴放干净点!
宁韵淇,我明天会给你送离婚协议。”
“你什么意思?”
宁韵淇脸上闪上惊慌,她才意识到我反复说的离婚不是玩笑。
我转头回公司,宁韵淇却猛地拖住我的手。
“不可能离婚,我不同意法院是不会判的!”
我面无表情看着她。
宁韵淇忽然像怕失去什么似的,做保证:“你等我证明,我要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可她的保证就像那天在酒吧,跟我哥说只是跟我玩玩一样。
我的反感涌出,甩开她的手。
我给许姐发了微信,同意一周后去香港。
第二天。
我回婚房拿工作资料,没成想碰见了说要给我证明的妻子。
正和我哥躺在我们的婚床上。
宁韵淇娇声倚在丁宇程怀里,说:“我月经好久没来了,是不是怀孕了。
都怪你,非要弄里面。”
没想到她还会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讲话。
我压下恶心,直接推门走进去,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
宁韵淇见到我,慌乱地起身。
叫丁宇程快走,又走到我身边凑近解释:“老公,这只是个误会……”婚后,她第一次离我这么近。
但我懒得听她的谎话连篇,快速拿着工作资料。
丁宇程故意将一沓纸递给我,笑说:“看看这个有用没?”
是宁韵淇的澳洲签证申请。
我心猛地一跳。
高中毕业后,爸妈就把丁宇程送到了澳洲。
丁宇程居高临下地嘲弄地我,“韵淇会跟我一起回澳洲。
弟弟,你注定是条孤孤单单、没人要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