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那年的年末和他成了亲。
7
谢瑜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也是我见过最心善的人。
他会为一只从树上摔下来的鸟包扎伤口,会从摊子上买鱼放回河里放生,
可他不会扶路上摔倒的小孩,也不会给路过的乞丐捐一个铜板。
就连我因为和他成婚,常常被人议论,他也从不在外替我开口说话。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人首先是自己,其次才是谁的娘子,谁的夫君。
至亲至疏夫妻,就算再亲近的人也不会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任何保护都只是一时的。
“祈求从他人身上获得力量和希望,那注定只能失望。”
“人能够信任和依赖的只有自己。”
“倘若你自己都不为自己说话,那旁人就算因为忌惮我而尊重你,换来的也只是暂时的尊重,若是我不在你身边,换来的就是变本加厉的欺辱。”
“小孩摔倒,迟早也能自己爬起来,乞丐有手有脚,帮了一次便还有下一次。”
“有的善事可以做,有的不能。”
谢瑜长篇大论的给我讲了许多,这些话都是从没有人告诉过我的。
没人跟我说过,靠我自己也可以抢回来被夺走的土地,
被背后议论了也可以当面骂回去。
就连沈琅,也从来只会说“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可如果他不在呢?
他不在,我就会过着和从前一样的,被欺负的生活。
他的确替我遮挡了许多风雨,
可躲在他身后的我成了一颗营养不良,不见天日的幼苗。
仿佛这个世道潜移默化的规训我要成为谁的附属,才能被保护,才不会被欺负。
没人跟我说过,
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
只有谢瑜这样说,也在这样做,他不要做我面前的大树。
他要我成为一棵大树。
再后来听到沈琅的消息是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