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当是无关紧要的。
沈琅一直这样说服自己。
可每个酷寒的夜里他胸口被那根光滑的木簪子咯的发疼。
不用睁开眼,他眼前也是莺娘那双含泪的眸子。
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沈琅也会问自己,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如果我早点解释,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她我是镇北将军,如果如果,那么多的如果。
等他反应过来,终于再也没法不承认,莺娘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忘记的人,
是他朝思暮念不得见,心怀愧疚想要拥入怀中的人。
沈琅从出生起就享尽荣华富贵,只有这个傻姑娘把他当做是村夫。
他承认一开始是新鲜好玩儿,所以和她成婚,所以三五不时的来看她。
可喜欢向来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莺娘这个名字终于无数次出现在他脑海,成了他再也挥之不去,没办法排到别的事情之后他才明白。
原来我是喜欢莺娘的,原来我爱她。
沈琅想见到莺娘。
可等他终于从前线苦熬了三年,终于去京中复命,终于纵马赶到暮山,
却发现没了,什么都没了。
山脚下的小木屋,门口的那棵大桃树,还有莺娘,全都没了。
有个眼熟的邻居狐疑的过来同他说,
莺娘改嫁了。
沈琅痴站在原地,只剩那声音不断的重复盘旋。
最后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果,
莺娘没有等他,莺娘不要他了。
9
沈琅瘦了,脸侧新添了一道疤。
他目光比起三年前更锐利,或许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可如今的我已经不想再探究了。
沈琅就那样隔着几步远看着我,看了许久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我去找你,他们说你改嫁了。”
我点点头说是,又转头给他倒茶,
“赶得不巧,沈将军没吃上喜酒,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