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打孩子呢!”
对此,保姆不以为然,语气轻飘。
“老爷,我是伺候你们一家的。
我的儿子自然也是要好好伺候少爷的。”
“他天生贱骨头,怎么打也不会有事。”
而旁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庄建仁也懂事地忍下痛苦,挡在保姆的身前苦苦向我爸哀求。
“老爷,我妈说的对,像我这种贱骨头天生就是伺候少爷的。”
“请老爷不要怪我妈,好不好?”
面对这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状况,我爸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我看见,保姆在看到庄建仁卑微地伺候少爷时,眼中闪烁着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说,有钱人的儿子又怎样?
最终还是要伺候我这种穷人的儿子。
即使已经相处了十八年,面对庄建仁的卑微伺候,沈修文还是有些不适应。
他婉拒了对方擦皮鞋的动作。
“张婶不用的,这点儿灰不影响的。”
沈修文礼貌拒绝,对于保姆过分的殷勤,他一贯是这种态度。
见状,庄建仁也识相地退到了一边。
但保姆并不想这样简单地放过他。
沈修文刚入座,保姆就眼尖地注意到了他的额头上有一处小小的红痕。
“天哪!
小姐,少爷怎么突然受伤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搞得?”
语气里含着她都没有查觉到的责怪之意。
“他试衣服时不小心磕到了。”
我淡定地讲出了原因。
这一讲,保姆顿时气炸了。
她愤怒地扯着庄建文的耳朵,想都没想地甩给对方一耳光。
“贱骨头,谁让你请假的!
要是你在,少爷怎么可能会受伤!”
昨天,庄建仁高烧不退,顶着39度的高温还待在沈修文的身旁伺候。
沈修文实在不忍,瞒着保姆给他放了假,让对方赶紧去医院治疗。
保姆知道后,跑去医院当着众人的面将还在病床上打着吊水的庄建仁好一顿打。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待在医院!
贱骨头,你看看你是配治病吗?
也不想想你有没有这种命!”
现在,在看到沈修文磕到后,保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拎起棍子直接往庄建仁的身上打,嘶哑着声音。
一下子,庄建仁疼地直接倒在地上。
“贱骨头,你想想,我跟你说过什么?”
“我是不是说过你要寸步不离地照顾好少爷!
啊!”
一时间,斥骂声,隐忍的哭声,顿时充满了整栋别墅。
沈修文对此情景早就闭眼不敢再看。
而我也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语。
我爸回家后,看着倒在一边蜷缩着身子闷不作声的庄建仁气得直哼。
“张婶,我不是说过了吗,教训孩子就关上门教,不准在我家闹。”
一下令,保姆便立马心领神会拖拽着快失去意识的庄建仁离开了别墅,去了专属于她们母子俩的小房里。
很快,时间来到了沈修文成人礼这天。
这天,我爸将宣布沈修文是企业继承人这一事。
我家作为市内首富,成人礼这天自然是受到万人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