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轩从安远侯府出发,带了整整一百零八抬聘礼,很是风光。
爹娘也满脸笑意地将他送出门。
花轿摇摇晃晃地往宁平公主府而去,宁平公主也满脸娇羞地坐在花轿中。
我混在人群里,亦步亦趋地往宁平公主府走去。
突然,东南方风云汇聚,很快就狂风大作。
抬嫁妆的仆人站立不稳,纷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嫁妆箱子。
箱子上的红绸被吹散,连盖子也被接二连三地吹开了。
有好奇的人想看看,安远侯府嫁女都准备了哪些聘礼。
谁知这一看,全都大惊失色。
这一百零八抬箱子里哪是什么聘礼,全都是满满当当的兵器!
私铸兵器可是大罪。
宁平公主与皇太女斗得如火如荼,他的一举一动自然全都被皇太女一党看在眼里。
武器刚一暴露的刹那,就有御林军出动,将宁平公主带走了。
沈文轩被大风吹得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他猛然回神,才发现他的新娘不见了,他的聘礼也都不见了。
街上的百姓全都被驱赶回了家,只剩一身喜袍的他与我遥遥相望。
“是你!沈泰初,又是你!”
沈文轩咬牙切齿地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慌不忙地越过他,往国师府走去。
路过他身边时,我才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你还喜欢吗?”
沈文轩气得浑身发抖,想冲上来打我,却被我身旁的侍卫拦下。
他转而愤怒地看向我,却根本伤不了我分毫。
翌日,弹劾宁平公主的奏折犹如雪花般呈到了皇帝的龙案上。
其中以皇太女为首的大臣们,纷纷认为宁平公主是借大婚之名,偷渡兵器,罪犯谋逆。
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最终顺藤摸瓜,查到了宁平公主豢养私兵的一处山谷。
宁平公主意图谋反本就是事实。
她平日里也做过不少私铸兵器、偷运兵器的事情。
但这次,她的确是被冤枉的。
她怎会傻到在自己的婚礼上偷运兵器呢?
这次,是我和皇太女联手给她设的圈套罢了。
可不管怎样,只要皇上信了便是。
宁平公主罪犯谋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皇上念及父女情分,并没有要她性命,而是将她囚禁在死牢,终身不得出。
可我觉得,这样还是太便宜她了。
死牢环境极差,没有人能在里面善终。
我当然也不会让宁平公主成为例外。
前世将我剔骨挖心,她也有份,我必定要与她一一清算。
宁平公主被定罪后,沈文轩自然也脱不了关系。
他俩定过亲,而且兵器还是藏在沈文轩的聘礼中。
很快,御林军就上门逮捕了沈文轩。
沈文轩前脚被捕,后脚爹娘就找上了国师府。
他们收起了往日的傲慢,低下头颅跪在国师府门前。
我不计前嫌地放了他们进府。
见到我的第一瞬间,爹爹就激动地扑到我脚边,求道:“泰初啊,求你救救阿轩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闻言,我冷冷一笑:“我凭什么要救他?别忘了,他可是抢走了我的人生。”
听到我的话,娘亲紧跟着劝道:“泰初,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觉得是阿轩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可是阿轩他也是无辜的呀,被抱错了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的不是吗?”
他自以为说的很是在理,我却嗤之以鼻。
“无辜?若那次抱错本就是蓄谋已久的,你还认为沈文轩无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