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平有一个宠妾。
所以与他成婚后,我守了三年活寡。
直至今日被他的小妾下了迷药,才真的尝到闺房之乐。
可惜,压在我身上的男人,非我夫君。
窄小闭涩的柴房里,裙角衣襟早已湿透。
男人贴在我的后背,蹭着我的耳尖道:“与他和离,嗯?”
“好。”
. 我是英国公独女。
与赵京平的婚事,是圣上特赐。
政治联姻,哪那般容易和离。
可刚刚那种欲仙欲死的情况下,我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附和。
此刻,我泡在浴桶里,面色红潮,可却很清醒。
回想这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今日本是我生辰。
可赵府办得宴席并非为我庆生,而是为了恭贺赵京平的妾氏秦甄,得了圣上亲封的诰命。
一个小小妾氏,竟然封了诰命。
她本就得赵京平的宠,否则我也不会守了三年的活寡。
她如今身份又高了,想来才会在我的酒里下药,下一步估计撺掇赵京平来我这,抓奸。
然后就是将我从赵家主母的位置上拽下去。
刚想到这,门突然被踹开。
赵京平一进来,见我半裸在浴桶中,直接黑脸。
他怒斥下人,让其退下。
随即他的双眼像是黏在我身上一般,紧蹙的眉头松缓,脸颊开始泛红,喉结上下涌动,最后挤出了一句。
“你先穿好衣服。”
沐浴后,头发微湿,眼眸红润,我穿好纱衣走了出去。
赵京平赶紧低头喝茶。
“甄儿说你离席之时,面色不好,宴席结束后,特地叫我来瞧瞧,身子可有大碍?”
“劳心主君挂念,我没事。”
“嗯。”
屋内安静的有些尴尬。
我嫁给赵京平三年,他来我这院子十根手指数得过来。
我嫁他前,他的妻护驾而亡。
留下一个妹妹,成了他的妾,就是秦甄。
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朝堂又提及这陈年老事,圣上一想到秦氏亡了,剩下这样一个妹妹,还做了赵京平的妾,大手一挥,就封了诰命。
赵京平今日特意在我的生辰日,为秦甄办了这恭贺宴席。
他不顾我这个正妻的脸面。
更不顾我李家的脸面。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顾及他的脸面,给他戴了一定绿油油的高帽。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这是圣上赐下的诰命,她即便有了这层诰命,可在这赵府,你永远是正妻。”
正妻?
一个摆设?
日日在这府中,看着他宠妾灭妻?
如若今日,秦甄没有下药陷害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可她有了诰命,立马就想将我从这主位上拉下去。
先下药,再捉奸。
腌臜手段,日后不知还有多少。
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天天防着她算计我。
“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宠妾坐上正妻之位吗?”
“什么话!”
“我见你如此宠她,不如你我和离,成全你的心?”
“我不会与你和离。”
他说完,刚刚染上眉头的愠怒一下子又消了。
反而浅笑上前就拉起我的手。
“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今日,我宿在你这.......” 要是搁以往,我可能还会欣喜。
毕竟刚刚嫁进来时,我也幻想夫妻一体,与妾氏和睦相处。
可这三年,我吃尽了委屈苦头。
只想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