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从包中取出飞虎爪,手臂挥动,朝着一颗巨树抛了出去。
虽说休息半年有些生疏,好在爪子狠狠勾住了大树干。
我死命抓着,踢开眼前又要扑上来的巨型鼠妇,手臂用力,很快从鼠妇群里挣脱出来。
爬上大树后,我才察觉自己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拿出红外线望远镜,望向湖面。
鼠妇重重叠叠交错在一起,竟是……在交配。
更有之间互相撕咬,咬断的残肢又混进湖水里,撕咬成碎片。
我不由得有些后怕,若是方才来不及逃走,下面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
我放下望远镜,观察了四周,确定暂时完全。
喝了口水,缓和下。
突然,山谷对面,一道折射光,晃了我一下。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
我确信,那就是人所为的!
难道是周良和大樊吗?
不对……在赤龙山,什么都有可能不是吗?
我不由得握紧内兜里冰凉的物什,是敌是友,我还需谨慎。
我坐在大树枝上,恢复体力。
半个小时后。
山谷中如同海啸般轰鸣的虫鸣声渐渐消弭了。
有不少鼠妇从湖中爬出,折返回去。
很快,湖面上只剩下一厚层鼠妇的残肢,密密麻麻地飘在湖面。
如果,每一晚这些鼠妇都会来湖中交配。
那这片湖泊应该早就被尸体填满了。
正想着,只听地底下传来一声闷响。
像极了电视里的龙吟声。
湖面开始像一锅快要煮沸的开水翻滚起来。
鼠妇的尸体翻腾着。
嗷——水面被什么东西从地下冲破,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砰的一声,两排牙齿合在一起,将湖面近九成的鼠妇尸体包裹入内,随后慢慢下沉,消失没了踪影……我站在树上,被这巨大的颌骨震得不敢动弹。
这么大的獠牙,究竟是什么怪物在湖底。
可我们揣测的滇王宫应该就在这附近,极有可能就在这片湖泊之下!
周良是如何进入的?
我又怎么下手?!
突然,背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
我握紧冰凉的物什,对准来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紧绷了一晚上的弦方才松了松。
哈哈哈……嫂子,嫂子!
真的是你!
大樊举双手,既尴尬又惊讶地看着我。
我放下物什,松了口气,又惊又喜大樊!
你怎么在这里!
老周呢?!
我望向他身后,却没有看到周良的身影。
大樊瞬间又颓丧下来,眉宇之间愁云密布。
良子下去了!
让我在上面等他。
可,你看,都三四天了,他还没上来!
刚才那东西你看到了吧?!
我又不敢下去!
回去又怕对不起你,只能守在这里。
我方才就用望远镜看呢,就看到嫂子你一个人在这里!
你来了,我看良子肯定没事!
大樊激动得手舞足蹈,我听了心里却越发压抑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