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得了绝症。
为了给他凑手术费,我一天打七份工,还卖掉了祖传玉佩。
就在我终于决定去夜场赚快钱时,却在厕所撞见了男朋友。
一个女生从男厕所出来,衣衫不整,转身还喊了一声顾言。
我本来以为只是撞名,结果下一秒……本该在医院病房的男友,却提着裤子跟着走了出来。
嘴里说着:“这跑腿真踏马慢,事都办完了“伞”还没到,老子要给他差评!”
他抬起头,刚好和我对视......顾言病了。
自从我和他在做兼职时认识,这已经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四年了。
医生说,如果再凑不够换心脏的钱,顾言很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为了给他凑住院费,我卖掉了身上唯一的东西——那块陪着我长大的玉佩。
孤儿院院长说,那个玉佩是她捡到我时在我身上挂着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这个作为找到亲人的希望,可也无奈只能先卖掉攒钱。
可即便这样,离他的医药费还差很远。
哪怕我每天从早到晚疯狂打七份工,还是杯水车薪。
这天,又一次接到医院催款电话的我,无奈只能翻出了手机里收到的那条短信:夜场招人,月入三万。
自从顾言住院以来,我总是收到这种类似的信息,不是夜场就是足浴店,可以前的我总是担心这些场合不正规,所以都没放在心上。
此时,走投无路的我只能拨通了那个电话,“喂?
夜场还要人吗?”
听着电话那头略显错愕,然后又连连应答的声音,我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快就到了晚上面试的时候,走进去之前,我担心像电视上一样会收手机什么的,便提前给还在医院的顾言发去了消息。
“顾言,我今天晚上得晚点去照顾你,你记得先吃饭。”
“今天收入应该不错,等我回去给你带最爱吃的炒河粉。”
发完之后,顾言一直没有回我,我想着他肯定是在休息,便没有放在心上。
可到了面试的时候,虽然我早已经做好准备,还是被眼前人嘴里的话吓了一跳。
“一晚上三千?
真的假的!”
要知道,我以前辛辛苦苦跑外卖加打零工,每天最多也就赚300块,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数字,我顿时以为自己来了什么不正规的场合。
“肯定没那么容易啊,底薪800,其他的钱需要你卖酒水才能有提成,卖的越多赚的越多,上不封顶。”
那个夜场经理满脸笑意,说着还往桌上丢了一件衣服。
“去把工服换上,现在就可以来上班了。”
我拿起衣服,看着这件浑身上下布料还没我以前一个T恤多的衣服,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这个衣服穿上,岂不是很——”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不耐烦地打断,“难道客人会愿意和这么土气的你喝酒吗?
愿意干就别废话,换完衣服去旁边统一化妆。”
想到还在医院的顾言,我吞下了还没说出口的话,无奈地拿着衣服走了出来。
借着门上的反光,我看了看自己已经穿的卷边的T恤,还有运动裤的膝盖上已经被磨的不成样子,整个人的头发也被电瓶车的风吹的乱糟糟的,脸上也因为连日熬夜而变得毫无血色,异常憔悴。
“确实,这么糟糕的我,怕是谁看了都会嫌弃吧。”
换好衣服的我很快迎来了今天晚上的第1个单子,可没经验的我却被客人疯狂灌酒,很快就变得晕晕乎乎,身上也被那个猥琐的客人不知道摸了多少。
我努力靠这最后一丝清醒疯狂拒绝着客人,然后来到了卫生间狠狠吐了一场,脑子才总算好受了些。
我洗了把脸,冰凉的水让我整个人瞬间清醒,我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回复。
可就在我刚从厕所走出去时,对面厕所却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生。
看她穿着打扮应该价格不菲,我下意识以为是我喝多走错厕所了,刚想赶紧逃离这里,却在听到她的话时停下了脚步。
她倚靠在厕所门上,随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裤子和内衣,转头朝里面喊着,“顾言,下次你再不戴就别找我了,我可不想喜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