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钟老手指微抬,指着我“诺,就是他母亲。”
“什么?!”
司淮南腾的一下子站起来。
“司医生,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还不快坐下。”
院长皱着眉,对司淮南的表现有点不悦。
“小司啊,我记得二十年前你来上我的课。
当时我觉得这个小伙子,真是学医的好苗子。
怎么几年不见,一个小小的肝炎,你治了三年都没解决啊?
你这是……退步了啊……是,钟老批评的是。
是我疏忽了。
恒阳母亲还有其他基础疾病,我用药比较谨慎,这才拖的有点久了。”
司淮南这番话我都替他害臊。
其实他就是想掌控我,以此来让我为司微微付出一切。
在她身边充当骑士,永远守护她。
所以他才一直拖着,让我妈的病时好时坏,又不至于要了性命。
“她那些基础病我看了,不碍事的。
谨慎是好事,但过于谨慎,反而会误了病情。
洪院长,这点,你还是要在医院重点强调的。”
钟老站起身在院长桌子上敲了几下。
院长立马起身连连点头“是是是,钟老说的是。
我以后一定加强管理。”
说罢还给了司淮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钟老嗯了一声,扭头对司淮南道“恒阳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他母亲的病以后就由我来接手了。
不知司医生是否放心啊?”
“放心,放心。
钟老接手,那哪能不放心啊!
我这就把恒阳母亲这几年的病例全部调出来给您送去。”
“好。
那恒阳,我们走吧。”
我扶着钟老慢慢往外走,在门还没彻底关闭时,听到了司微微的怒声。
“爸,这我以后还怎么控制邵恒阳啊!”
“你给我闭嘴!”
其实系统临走前告诉过我,就算没了它的干扰,司家也有其他办法控制我的。
所以我才请了司淮南不敢拒绝的人来接手我妈的病。
没走几步,司微微就追了上来。
“邵恒阳,就算你把你妈转诊了。
你也要对我随叫随到,不准离开我身边!”
“司微微,你适可而止吧!
我为什么要对你随叫随到?
你是我谁啊?”
“你听着!
如果你非要离开,我立马嫁给傅思铭!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那我提前恭喜你新婚快乐。”
爱嫁谁嫁谁,跟我有毛关系。
“邵恒阳!
你……”她不知道,以前那个对她掏心掏肺的邵恒阳早就死了。
死在了他摔破头缝了17针,却只得到她一句“没怎么没把你摔死”的时候。
死在了他好不容易攒够钱给她买了礼物。
可她随手就给卖了,然后换了傅思铭喜欢的东西。
死在了她和傅思铭吵架,把她俩的定情项链扔进湖里。
事后又让我去湖里捞。
零下10度的天气,湖面上结着薄薄的碎冰。
我赤着身子,扎进水里寻找。
实在冷的受不住了,上来暖和暖和然后继续下去找。
而她悠闲的坐在湖边晒着太阳,还嫌我动作慢。
那一次我肺炎发烧10天。
好了之后,我去找她。
她却告诉我,那条项链她不喜欢了,扔垃圾桶了。
傅思铭又送了她条更好看的。
回忆里有无数个可以让我心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