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记者们早已忘了自己是被谁请来,要报道谁了,现在韩氏总裁违法犯罪是眼下最大的新闻,尤其是插手人家这样的家长里短,更是不仅没品,还显得十分八婆。
韩启阳冷着脸,此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示意秘书继续翻页,底下一张张全是韩氏违法犯罪的证据。
偷税漏税、破坏环境,违法偷排,甚至还有拖欠工地上农民工工资致使人家维权跳楼的丑闻。
一桩桩一件件,韩氏前段时间压下去的丑闻都被我证据确凿地送到了记者们面前。
韩启阳从原本的冷脸到现在已经彻底白了脸。
“傅以蓝!你是怎么拿到的?!”
“很简单啊。”
我拍了拍掌,一个身姿曼妙的大美人从韩启阳的身后走了出来。
“这位您十分信赖的公关总监,是我最好的闺蜜。”
“我之前一直想着该怎么利用这些事儿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还得感谢你给我送了这样一场盛大的新闻发布会。”
“你!”
“我闺蜜这次来,可不光是让你死个明白。”
我的话刚落地,就有两个警察给韩启阳铐上了手铐,在所有记者的注视下把韩启阳带上了警车。
“这肯定能上明天金融版的头条!”
“赶紧赶紧,我们现在就回去写首发!”
记者们一窝蜂地跑了出去,场子里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个蒋俊弘像一个死狗一样瘫软在原地,我领着两个警察走过去。
“蒋俊弘,你妈现在应该也在你家乡的派出所了,我们家将以拐卖儿童罪起诉她,以诈骗罪起诉你。”
“傅以蓝!你就那么狠!我妈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过去了十八年又如何,她就是过去了一百八十年又如何?!她的罪恶就不是罪恶了吗?!她犯的错就会被时间冲谈吗!她企图毁掉的是我弟弟的人生!”
我懒得跟他多说,任由警察把呜哇乱叫的他也一并铐走了。
william先生没了一开始的急躁,倒是以一种颇欣慰的眼神看着我,他点了点头。
“傅氏企业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决策人,我想,我可以跟你们签订合同了。”
“那么。william先生,合作愉快。”
闹了这么大一通,我们一家子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耍赖一般赖在我妈怀里,抱着她不撒手。
“怎么都惊动你们二位啦?”
“还不是你弟给我们打的电话,给你爸急的穿上衣服就来了。”我妈拍了拍我的脑袋,“你也是,家里的事就知道自己扛。”
“姐,是我没用。”
傅济堂垂着脑袋一副自责的样子,我伸手狠揉了一把开口道。
“不怪你,这些东西我从韩启阳回国的时候就开始查了,早想到他会有一天对我们家动手,可没想到他竟然龌龊成这个样子,不过正好,这么上上下下清洗一通,韩氏就是真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你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准备了?”我爸有些惊讶地开口。
我点点头:“嗯,所有对我们家有威胁的企业我都会做到知己知彼,至于这个蒋俊弘嘛……”
我笑了笑,把当年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惹得我弟泪眼汪汪地抱着我的脖子大哭。
“好了好了,小哭包,那么大人了还哭。”
“姐你等我毕业了我就来帮你,再不教你受那么多苦了。”
“我的弟弟呀,我就要他健康快乐。”
我停了停,随后迅速开口。
“给我当牛做马洗衣做饭端茶送水赴汤蹈火鞍前马后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就行了。”
“姐你成语接龙玩得一定很好吧。”
“滚。”
春节的时候,所有的事都算是尘埃落定。
蒋俊弘和他的母亲分别以诈骗罪和拐卖儿童罪入狱,他母亲提出见我一面被我拒绝了,没有我们的谅解书,法院并没有从轻审判。
而韩氏数罪并罚,大清洗之后发现其内部还存在着严重的腐败问题,包括韩启阳在内的多名高管同时下狱,韩家那位最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也被查出了贿赂的问题,最宠爱的小孙子因为政审的原因被刚考上的国防大学退了学。
韩家已然不是大厦将倾,而是整个倾覆了。
而我们的跨国项目正是运作起来,在中间人William的牵动下,傅氏还与周边的几个国家都签署了合作意向,未来五年的国际商业市场上,傅氏都将是一匹亮眼的黑马。
而人人都会记得傅氏的女总裁。
我,傅以蓝。
至于傅济堂哪个小王八蛋,在进入北清之后就被星探挖掘,以高颜值学霸的身份出了道,我家烧了八辈子香竟然烧出个娱乐圈的,我笑的饭都多吃了两万。
工作不忙的时候,我常会在我的办公室睡午觉,而午觉的内容总是相似,是那个小学时候的下午,我把傅济堂从那辆小车里抱出来。
胖乎乎,傻兮兮的傅济堂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看着姐姐笑,肉乎乎的小脸一弹一弹,挤出了一个音节。
姐姐。
那是傅济堂,第一次叫姐姐。
那好像也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姐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