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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她的第七年 番外

小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明溪的目光和我对视,眸中杂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应了声。“对啊。”我爱了七年的妻子,送给他的情人,和我一样的婚戒。真的是,太恶心了。07过了两天,我拿着离婚协议去公司找沈明溪。“延哥,沈总正在开会,您先别进去打扰了。”许是我的神色实在是差,童年恐慌地拦着我进到沈明溪办公室。“我希望你明白,这个公司原名是陆氏集团。”我侧过头,伸手勾起他的镜框,就是这样的一双眼,勾得她逼我捐献肝脏。“别说是我进去了,我就是砸了她的办公室,那也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万万没有别人惦记就得给的道理。”“你说是不是,童秘书?”他后退一步,我装作没有看到他攥紧的手,推门进到沈明溪办公室。毫不意外,她果然在,似是没想到我怎么会突然过来,慌乱地整理衣服。“又要折腾什么。...

主角:沈明溪小溪   更新:2024-11-27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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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明溪小溪的其他类型小说《亏欠她的第七年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明溪的目光和我对视,眸中杂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应了声。“对啊。”我爱了七年的妻子,送给他的情人,和我一样的婚戒。真的是,太恶心了。07过了两天,我拿着离婚协议去公司找沈明溪。“延哥,沈总正在开会,您先别进去打扰了。”许是我的神色实在是差,童年恐慌地拦着我进到沈明溪办公室。“我希望你明白,这个公司原名是陆氏集团。”我侧过头,伸手勾起他的镜框,就是这样的一双眼,勾得她逼我捐献肝脏。“别说是我进去了,我就是砸了她的办公室,那也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万万没有别人惦记就得给的道理。”“你说是不是,童秘书?”他后退一步,我装作没有看到他攥紧的手,推门进到沈明溪办公室。毫不意外,她果然在,似是没想到我怎么会突然过来,慌乱地整理衣服。“又要折腾什么。...

《亏欠她的第七年 番外》精彩片段

沈明溪的目光和我对视,眸中杂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应了声。
“对啊。”
我爱了七年的妻子,送给他的情人,和我一样的婚戒。
真的是,太恶心了。
07
过了两天,我拿着离婚协议去公司找沈明溪。
“延哥,沈总正在开会,您先别进去打扰了。”
许是我的神色实在是差,童年恐慌地拦着我进到沈明溪办公室。
“我希望你明白,这个公司原名是陆氏集团。”
我侧过头,伸手勾起他的镜框,就是这样的一双眼,勾得她逼我捐献肝脏。
“别说是我进去了,我就是砸了她的办公室,那也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万万没有别人惦记就得给的道理。”
“你说是不是,童秘书?”
他后退一步,我装作没有看到他攥紧的手,推门进到沈明溪办公室。
毫不意外,她果然在,似是没想到我怎么会突然过来,慌乱地整理衣服。
“又要折腾什么。”
“我不是跟你解释了,那是她自己付钱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人家看上个戒指因为你没买,你不应该感到愧疚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木木地看着她颈部的红痕。
原本还是很不舍的,但很奇怪,我突然就释然了。
“沈明溪。”
这次我没有再笑,将手里的离婚协议递给他:“离婚吧。所有的财产股份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当初孕检时的化验单。”
喜欢上沈明溪就像是徒手抓住了一根燃烧的木棍,灼热,可以烫伤一层皮。可是我却因为亏欠越抓越紧。
失望攒够了是会放手的。
我放过你了,沈明溪。
08
这个念头在今日之前不是没有出现过,只是现在下定了决心。
我不能因为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因为愧疚,让自己在最后两个月变得可憎。
“凭什么?”
她骤然双手掐紧我的脖子,狠狠推到墙上,浑身笼罩一层薄冰,眯着眼打量我。
“你爱上丁梦迪了?还是嫉妒我和童年在一起?”
“你死了这条心吧,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就别想着哪天受不住的想逃。”
“和我离婚,好去和你学妹在一起?你想都不要想!”
她手下的力气逐渐收紧,本就难以喘气的我更是无法呼吸。
因为答应过,我从来不会对她动手。
“公司给你了,孩子流了,沈明溪,我能还的已经尽力还了。”
泪水顺着眼角掉到她的手上,沈明溪忽地松开手,我滑落到地上,止不住地哆嗦。
沈明溪的爸妈,是被我爸醉酒撞死的。
十年前,爸妈去外市拍卖会买妈妈心仪的首饰,参加了酒会。
可是我突然犯了急性肠炎,上吐下泻,高烧不退。保姆给爸爸打电话后,他直接冒雨开车回赶。
谁知突然跑出来一只猫,他紧打方向撞向了对面的油罐车。
无人生还。
最初不知道为什么妻子看我的眼神总是这么复杂。有爱意、恨意又有难过。
直到丁梦迪做了沈氏的律师,翻到了当年的档案。
我没有告诉沈明溪我知道了她接近我的目的,知道她厌恶我的原因。
无论是做人前的模范夫妻还是她想要往上爬。
愧疚让我低头,爱意让我沉默。
既然她想要,那我没有什么是不能给的。
疼痛让我屏蔽了四周的声音,我将自己缩成一团,沈明溪的嘴张了又合,满是厌恶。
我缓缓闭上眼睛。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一开始就没有爱上她。
09
醒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四肢疲软乏力,腰部被紧紧箍住,我动了动身,听到了锁链的声音。
沈明溪在我的脚上栓了一根链条。
腰部的手将我又紧紧揽了回去,沈明溪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带着还没睡醒的沙哑。
“年年,别乱动。”
那一刻的窒息让我后退着躲开她的触碰,心猛地下坠摔成一团烂泥。
她把我当成了童年。
她朦胧着睁开眼,想要拉住我的手。
“怎么了,阿延。”
她笑起来,带着睡饱的餍足抱住我的腰,侧过头吻我的脖子,拘着我动弹不得。
“还是和你一起睡舒服,我都不会失眠了。”
“不要再胡闹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原谅你了。”
上腹部的痛感逐渐加重,我的手紧紧抠着床沿。想要离开她的心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坚决。
“沈明溪,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等三十天后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我盯着她怒火中烧的眼睛,一寸一寸描摹着她的面容。
这是我七年的青春,我俩彼此折磨,早就脱离了婚姻最初的模样。
她之前总说我无理取闹,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去闹了。
“你甚至可以带着童年去,现场拿了结婚证,这样他就名正言顺了。”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她,沈明溪突然开始发癫。
“陆延,要我说多少遍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我和童年没有任何关系!”
“他肝不好还愿意帮我挡酒,我觉得愧疚想帮他找副肝脏,仅此而已。”
沈明溪走出卧室,回头冷笑一声,关上门。
“我不会离婚的,等到哪天咱俩不这么折磨了,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木门发出巨大的声响,昭示着关门人的心情极差。
我抬了抬脚上的锁链。
忽然就想知道,如果沈明溪知道她所说的折磨,只有不到两个月了。
她会不会对我有一丝的怀念?
10
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沈明溪很忙,来送饭的是新换的保姆。
“麻烦你帮我把墙上的壁画拿下来。”
小姑娘应该被沈明溪告诫过不要和我说话,也不要给我尖锐的物品。
“那是我和妻子结婚时候的婚戒,我想再看看。”
我笑呵呵地解释,她点点头出门取来给我。
因为自小父母宠着,我小时候其实是个混世魔王,撬锁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拉环扣,就可以。
但前提是,小保姆没有一直盯着我。
好在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犹豫了一瞬转身出门。
我开完锁,刚将被子盖好,就看到了架着副框镜走过来的童年。
这次的他没有亲近地喊我延哥,收敛了在沈明溪面前俏皮单纯的样子。
“沈总说我的眼睛像你,可我并不这么觉得。我可不会蠢到看不出妻子对自己的厌恶,还舔着脸做个窝囊废。”
见到我身旁被做成壁画的婚戒,他不屑地摸了摸手上的铂金戒指。
“这种寒酸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眯着眼凑近打量我的眼睛,看我嫌弃地避开笑着掸掸衣服。
“我不过是在沈总面前惋惜了两句没有长辈照顾,她就把孩子打掉了呢。”
我震惊地抬头,一切都串了起来。
沈明溪一直挣扎在恨我和爱我之间徘徊,这个孩子本来就已经妨碍了她的事业,这时只需要再提醒她无辜死去的父母。
她不可能会要这个孩子。
我发了狂,拽住他的衣服使劲往下扯,狠狠砸向他的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我不知道是为我自己的可悲落泪,还是为我无辜死去的孩子。
我自认为除非他挑衅我从来不会主动去给他难看。
“童年,你凭什么?凭什么……”
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她的妈妈不喜欢,她的爸爸只有两个月的寿命了。
但至少,不要阻拦她来看一看这个世界。
我的孩子,纵然没有爱,也可以靠财富做个自由快乐的人。
“凭什么,当然是你不知廉耻挡了我的爱情啊陆延。”
“你克死双亲害死沈明溪爸妈,占着别人的爱人,还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我手上的力气渐松,他的衣服早就被我撕扯混乱,神色中带着些难以理解。
“你怎么还好意思活着呢,陆延。”
11
我本来想着远离他们,自己找个疗养院渡过最后的一段时间,消失在沈明溪的世界里。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这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如果有,那么一定是她也亲身经历一遍。
让她来体会我的绝望,在满是黑暗的世界里,被最爱的人一刀又一刀的凌迟。
在爱意横长的血液里,被自己的愧疚掩埋。
所以,我放任自己被童年折磨,最后当着沈明溪的面晕倒。
1
醒来时,我在医院,旁边坐着沈明溪。
她看我清醒,拉着我的手问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缓缓平复自己的心情,将她推开。
“拉环被踩坏了,我们的婚姻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她的眼眶微红,像是已经哭过一场。又笑着举起桌子上的饭盒,推到我面前。
“我能修,阿延,我马上就修好。”
“我刚煲了你爱喝的鲫鱼汤,快尝尝手艺有没有后退。”
后背穿来剧烈的疼痛,我咬着牙豆大的汗水低落,坠到鱼汤里。
沈明溪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冲到外面喊医生。
“医生,医生我老公不舒服,你快过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如果你早点告诉我……”
沈明溪红了眼眶,心疼地想要拉住我的手被我避开。
“你该回去了,童年被我划的不轻,别让他难过。”
她沉默地坐到旁边的床上,突然伸出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老公,是我不注意分寸,我让你吃醋。我这就把童年开除,以后我都在你身边照顾你。”
“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多可笑啊,一个平时避我如蛇蝎的人,当得知我只有不到两个月寿命的时候,突然放下了所有的仇恨。
“滚。”
我闭上眼睛,指向门外。
13
今天的阳光很温暖,护工推着我准备出门晒晒太阳。
“阿延,我做了几个口味的糖葫芦,你看看想吃哪个?”
真是可笑。
之前十天半个月见不了一次的人,现在除了做饭,竟然一直都在医院里待着。
但是她的饭我一次也没有吃过。
“你最近胃口不太好,所以我做了山楂的,葡萄的,还有你之前最喜欢的草莓。”
她蹲到我面前,带着些小心翼翼。
阳光洒在她白色的裙子上,眼眸中再也没有复杂的恨意,和记忆里最初的少女渐渐的重合。
说到底,我们之间的孽缘十年前因我而起,七年前也是我对她一见钟情软磨硬泡。
我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糖葫芦,姜黄色的糖渍裹着草莓。
爱吃甜食的,从来都不是我。
上学那会儿学校门口三颗一串的糖葫芦要1块钱,我当时还没有从叔伯手里抢回公司,过的也很拮据。
有时候自己吃的也是三块一份的素菜,每笔钱都算的细致。
但是给沈明溪买任何东西,我从来都不会觉得贵。
在我连着给她买了一周后,家里出现了一袋散装草莓。
“阿延,我们自己做好不好,比外面干净吃的还多。”
我将她急切跑回时散落的发丝别再耳后。
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让她陪我过上好日子。
我把筷子穿上五颗草莓,在熬好的糖浆里滚上一圈,能得到一小盘的糖葫芦,我们就你一颗我一颗的分完。
可是,一切都变了。
“沈明溪,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我将糖葫芦放到饭盒里,身边的暖风吹起她的发丝。
可这次,我没再抬手。
“阿延,戒指我修好了,你看。”她小心翼翼从首饰盒里拿出拉环。
踩断的地方被细致地灌了胶水,不仔细看不太能看出裂痕。
我没有回答,沉默地看向远处。
“阿延,我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她的声音哽咽,抬手捂住眼睛,无助又难过。
“医院那天我看见你了,童年凑过来的时候我躲开了。”
“但是你对我越来越亏欠纵容,我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你。童年眼睛长得很像大学时候的你,我真的只是,想护住那双充满朝气的眼睛。”
“颈部的红痕也是我故意弄的,你连醋都不吃阿延,我们是夫妻,你还和丁梦迪的关系那么好,她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你。我怕啊阿延。”
“我只有你了,可是你怎么突然就生病了?你走了这个世界上只剩我自己的话我应该怎么活啊?”
所以,她纵容着童年来挑衅我,只是因为他有几分像我?
太可笑了啊,沈明溪。
14
我转院了。
丁梦迪的姐姐在春城开了家疗养院,这是个一年四季都开满鲜花的城市。
我喜欢这种蓬勃的生命力,和我逐渐腐朽的生活完全不同。
我已经不太能做坐的起来了,消化道开始出血,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的掉。
可是今天,我的精神出奇得好。
“学长,快看我钓上来的鱼。”
丁梦迪提着个红色的塑料桶乐呵呵地跑过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六条锦鲤。六六大顺,说明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她将鱼桶放到我的床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给我看。
“谁家锦鲤是这样被钓上来的。”我轻笑。
她挠挠头,昂着头自豪道:“我拿外套一捞就捞到了六条。”
“是鱼儿在告诉你,哥哥哥哥,平安顺遂,所求所愿都会如意的。”
她笑盈盈地目光看向我,眸中带着无法忽略的悲伤。
“学长,如果当初……”
“梦迪,我的跟你说的几件事情你都记住了吗?”
我打断她的话,有些人注定错过,有些感情也注定无法回复。
所以不如,一丝希望也不要给,免得给人不该有的错觉,平白误了他人。
她沉默一瞬,笑着起身倚在旁边的墙边。恢复了金牌律师的模样。
“公司股份全都转到沈明溪名下。”
“腕表箱包进行拍卖,所拍卖的所有金额全部捐给孤儿院。”
丁梦迪停顿了下,深呼一口气:“如果,去世了,进行遗体捐献。”
我伸出手拨了下桶中的水,锦鲤开始四处游动。
鲜活,生机。
我慢慢靠在枕头上,沉思了很久:“还有一件事。”
沈明溪视角番外
1
陆延失踪了。
她坚信他没死,只是不见了。
还没有找到他在哪,童年就搬着行李堵住了沈明溪的门。
他吃沈明溪软饭的事情被人戳破了,周围的亲友都避之不及。
真是可笑,她老公都找不到在哪了,这个男人竟然来要她负责。
她让保镖将童年狠狠揍了一顿。
“他不是喜欢戒指吗,给我把他的手指砍下来我看看还喜不喜欢。”
“沈明溪,你不得好死!”
童年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恶狠狠地诅咒着她。
无所谓,她的阿延不在了她也没想独活。
她只是想找到阿延陪他最后一段时间,然后买个双人墓地,下辈子还做夫妻。
“之前给你联系的肝脏有消息了。童年,我对你仁至义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沈明溪无视童年血淋淋的手,转身继续打电话联系可能见过陆延的人。
她一直怀疑的都是丁梦迪,这个女人本来就对陆延目的不纯,前阵子又请了一个月的假。
但是无论她打了多少电话都联系不上。
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她给丁梦迪打第67个电话的时候,丁梦迪接了。

丁梦迪见到他的一瞬间就上前狠狠扯住她的头发,俩人很快扭打到一起。
“你是不是知道阿延在哪?!阿延她在哪?!”
“我他妈放在心尖尖上不敢表白的人,就这么被你糟践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一直留在沈氏,我喜欢他的日子不比你短!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他爱你就一个劲儿的欺负他。他有什么错,他的爸妈也没有回来啊!”
“阿延在哪?!我问你阿延在哪?!”
丁梦迪无视沈明溪的话,狠狠将她踹倒在地上,看着鼻青脸肿的沈明溪,忽地笑出声。
“你猜到了不是吗?”
“你之前逼他给你的童年捐肝脏,已经换完了,你不知道吗?”
沈明溪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抓住丁梦迪的手急问道:“他在哪?他的墓地在哪?”
丁梦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学长说,他欠你的都还清了。往后,死生不复相见。”
“沈明溪,你真的认为学长亏欠你吗?”
“当年的车祸,明明双方都违规了。”
说罢,又在愣神的沈明溪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转身离开。
“真晦气。”
3
沈明溪疯了。
她半夜跑到童年家里,捅了他十几刀。
嘴里嘟囔着:“老公我错了,我带你回家。”
被抓的时候,她的手指上还挂着一个拉环,显摆似地大声说:
“这是我老公给我求婚的戒指!”
“我喜欢的他都会送给我,他真的好爱我。”
突然她又掩面崩溃大哭。
“他好爱我,可是我把他弄丢了。”
确诊绝症当天,妻子逼我给她的好弟弟捐献肝脏。
她说这是我欠她的。
她知道她开口,我就不会拒绝她。
上亿的公司,打掉的孩子。
我都可以不要。
可当我去世后,真将肝脏送到她面前时。
一向清冷沉稳的她,疯了。
0
“入院治疗的话,还有两个月。”
脑边回荡着医生刚刚说的话,我茫然地走在医院里。
果然还是,遭报应了吗?
紧紧攥着手里的诊断书,我的喉咙里梗着一股酸涩。
人群中匆匆忙忙过去一排保镖,护着一对年轻男女进到诊室。
女人的声音清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
“你的肝不好,下次就不要再替我挡酒了。”
“辛苦这么久拿下的项目,我为你开心嘛。”
男人说着俯身偷亲了女人一口,活泼鲜活的声音彰显着对女人的亲密。
女人听到她撒娇眼眸中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和平日的冷漠截然不同。
“没长眼啊你,杵在路中间。”
直到被急诊冲过来的病人家属狠狠撞了一下,我才从刚刚愣神中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
那个女人,是我结婚三年的妻子。
02
喜欢沈明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占了爸妈遗产的叔伯却迟迟不肯还我。
当我被群混混堵在破旧胡同里,看到一脸清冷的沈明溪甩开书包站到我身旁的时候。
我很难,不心动。
她性子很冷,我追了三年,终于等到她愿意接纳我。
我们开始像正常的情侣一样,抢图书馆,吃路边摊,追着海浪看夕阳。
沈明溪家庭条件不太好,最多时候可以打三份工。
但是为了给我准备生日惊喜,她吃了一个月的白米饭。
没有算计和物质,情到深处我根本等不及去取精心挑选的钻戒,急促地掰开易拉罐上的拉环。
落日余晖映在海面上,面前是我一辈子都愿意呵护的女孩。
“小溪,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会一辈子爱你,呵护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害你。”
她的眼中布满我看不懂的情愫,有爱意又有挣扎。
但很快她狠狠扑到我怀里,温热的吻伴随着她的气息将我埋没。
“好。”
婚后的生活比恋爱还要甜蜜,没有人会怀疑她不爱我。
我们是同学口中从校园走到婚纱的甜蜜模范。
可是今天,我发现妻子出轨了。
在我确诊胰腺癌的时候。
甚至,我还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
“你是不是签了遗体捐赠,先捐个肝不过分吧。”
03
再次见到童年是在公司的展会上,他作为沈明溪的男伴出席。
漂亮的桃花眼上架着一副框镜,手揽在沈明溪的腰间,笑盈盈地和她说着话,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轻轻地挠了沈明溪一下。
沈明溪笑着扭开,满是宠溺地神色来不及收敛,直到转头看见了我。
从那天没有回复沈明溪的短信后,她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回答,就是拒绝。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沈明溪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走到人群中就会拘束抠手的少女。
她迅速拿开童年放到她腰间的手,从人群中走过来,不满地看着我穿着运动短裤,毫无形象地走到会场。
“你怎么穿成这样。”沈明溪不耐地一把扯住我,想要将我拉离会场:“这不是你该来的场合。”
我笑着避开:“出来跑个步,刚巧知道咱们公司在这办展。”
不远处就是公司的律师,我笑着跟她摆摆手。
“我来找丁梦迪。”
丁梦迪是我的学妹,公司从叔伯手里抢过来之后,我急需有自己的势力。
就把丁梦迪招了过来,一眨眼这么多年,她已经在业内颇有名气。
沈明溪厌恶地掐住我下巴:“我说过,别想着勾三搭四。”
童年见状对我说道:“延哥,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今天是重要场合,沈总筹备了很久呢。”
我会纵容沈明溪不代表我还会容着他踩到我头上。
“离我远点,我嫌腥。”
眼看丁梦迪马上就走远,我赶忙绕开童年走过去。
“陆延,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男人?童年一直说你是他的榜样,你看看你的态度!”
沈明溪对我无视她的话很是不满,忽地狠狠推了我一把。
“不就是让你捐个肝吗?甩什么脸色。遗体捐赠都能签,一个还能长出来的肝你不愿意了。装什么善心人。”
“对啊延哥,沈总可是为了让孩子有个舍己为人的好爸爸。”
孩子?
我一时愣神,推搡时脚下似乎被人挡了一下。我将童年扑倒在地,膝盖狠狠磕在地上,强烈的痛感痛得我闷哼一声。
沈明溪一把将我从童年身上推开,担忧地揽住童年。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延,是你要逼死你的孩子!”
“我绝对不会让她有这么恶毒的父亲。”
后腰狠狠撞到冷餐台,我感觉浑身的身体瞬间麻木。
04
沈明溪不喜欢孩子,结婚三年我们一直在避孕。
但是万万没想到在我生命的最后两个月,我还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一定要给她最好的,股份,房产,我所有的一切都要留给她俩。
“小溪,我们有孩子了。”
我激动地上前想抱住她,却被她身旁的童年挡住。
“沈总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她不喜欢你,也不会要这个孩子。”
不是的,沈明溪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她会在我被混混围堵的时候站在我身边,会省吃俭用只为给我过一个生日。
“我捐肝脏!小溪,再给我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一定会给你。”我小心翼翼地攥住她的衣角,乞求。
“孕期不要生气,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离你远一点,你别不要这个孩子。”
我没有家了,她不能也没有。
“那你最好说话算话。”
她冷哼一声,甩开我的胳膊,踩着细高跟走出会场。
童年嘲讽地瞥了眼我,小跑着追上她。俩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刺得我眼眶发酸。
可我没想到,还没等我为宝宝装点好房间,就收到了学妹的短信。
“学长不好了!沈总把孩子打掉了。”
05
大喜大悲后的我晕倒了。
醒来后正是傍晚,静谧的环境笼罩在周围,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人。
我倚在窗边沉默着抽了一盒烟,星星火光燃到我的手心,灼热刺痛。
我轻笑一声,给沈明溪发了条短信。
“小溪,我们离婚吧。”
没过一会儿,沈明溪突然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把孩子打掉的愧疚,她开始扮演一个合格的妻子角色。
“你喜欢吃的芝士蛋糕。”
蛋糕是家私房蛋糕店做的,没有外卖,从公司到那里需要绕一个小时的路。
是该开心的。
如果没有看到童年的朋友圈。
我说生活有点苦,她来带我加点甜。
照片上是一个草莓蛋糕,图片的一角露出一只戴着奢牌腕表的女士手。
手表,是我送沈明溪的三周年礼物。
“不是一直想吃吗?今天不忙我就去买了,感动傻了?”
“我们还年轻没必要要孩子,你别多想好不好。”
“现在公司马上要上市,我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照顾她。”
她坐在沙发上轻轻抱住我,无名指上空空荡荡。
“你的戒指呢?”
我淡淡问道,她抬起手尴尬地笑了笑,亲密地趴在我肩头,侧过头吻我的眼睛。
“抱歉老公,洗澡的时候弄丢了,我订了同款,过两天就去取。”
混杂在她身上的雪松香水味,直钻进鼻子,让我的胃瞬间翻涌。
我推开她冲到洗手间里,可是我的胃口已经越来越差了,几乎没有进食的身体只能吐出一点酸水。
生理上的呕吐让我的眼泪大滴掉落,镜子里的人颓然又消瘦。
我擦干眼泪和冷脸倚靠在门口的沈明溪在镜中对视,她眼里的厌恶遮都遮不住。
“我亲你觉得恶心?你觉得谁不恶心?丁梦迪吗?你看看你现在丑样,脱光了站到她面前看看她有没有反应?”
“够了沈明溪!”
我不知道为什么沈明溪会说出这种话,心被活生生割裂出一道伤疤。
好累,我真的好累。浑身疼地我颤抖。
“我们再和平相处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就……”
我没有家,没有亲人,二十五年的生活都是在这里,哪怕最后的回忆再差,我也不想走。
没想到这句话刺激到了她,她大步向前掐住我的手,眸中盛满怒火。
“你就怎么?我告诉你,你还没有给童年捐肝,哪也别想去。还想离婚,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配说这句话吗。”
“别想着离开我,我可以离开,你不行。”
“陆延,这是你欠我的。”
说罢她将我甩在洗手台前,砰的一声关上门。楼下很快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重了,我缓缓躺在地板上。
有时候死了,也算是一场解脱。
可是沈明溪,我真的好痛啊。
06
和学妹见面约在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她比我早到了些,桌前已经摆好了杯温水。
“学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一进门她就蹙起眉头,脸上满是心疼,红红的眼角昭示着可能已经哭过一场,带着颤音。
我今天仔细刮了胡子,甚至喷了香水,精致的不像马上死去的病人。
没想到这傻丫头还是一眼看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越瘦越好飞升?”我笑着打趣:“老板去世不是喜事一桩?”
本来是想要安慰她的,没想到她的眼泪越流越多。
难以抑制住的悲伤将我笼罩,我一时有点手足无措,连忙起身将抽纸递给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嘴贫。”
一身西装套裙的她明明是一副成熟的精英模样,此刻却脆弱的像初中时的那个笨蛋少女。
她伸出手在我腰边顿了几秒,最终又缓缓落下。
“离婚吧学长,当年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背着亏欠无底线地纵容她,燃烧的是你的生命。”
“我认识专家,应该能治,不能治我带你去国外,我们……”
她激动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憧憬和安慰。却在我冷静地微笑中渐渐沉默。
那一刻我想我们都明白,死亡是我的救赎。
和学妹分开后我去了商场,去取沈明溪丢了的婚戒。
却在店里看到了沈明溪和童年。
他在试戒指。
“沈总,其实只要是你,送我塑料环我也是喜欢的。”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地抱住沈明溪。
“那种东西怎么会配得上你,要买就买最好的。”
我看着往日一直挂着厌恶神态的妻子温情地望着他。
沈明溪,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我擦干眼泪,沉默地走了过去。
童年比她还要早一步看见我:“延哥,你也来买戒指啊。”
刚刚热闹温馨的气氛从我一进来就冷了下来,他却好像是没有感受到。
“我还以为你和丁梦迪会见面很久呢。”
“沈总看到可生气了,我拦住他说丁梦迪是我们公司律师,给延哥汇报工作多正常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分寸,是吧。”
他眨眨眼,像是邀功一样喋喋不休。
“沈明溪,你们是一定要这么踩在我的脸上吗?”
我抬起的手颤抖,无名指的婚戒和童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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