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回答这个问题,何归时咬紧了唇,却又不敢说太多,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改了主意,到时候她真就无计可施了。
从袁崇书房回来,自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躲在卧室里不出门。
佣人送的午餐晚餐皆被一一撤回,看的袁崇眉心直蹙。
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心急?
心里这么想,忙完事情脚步却不由自主往她那去,走到一半又折路去厨房提了只烧鸡。
小狐狸应该喜欢吃鸡。
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我不想吃,你们不用再送了。”
她还真算到有人给她送宵夜?
袁崇失笑,开口说,“是我。”
屋里静了两秒,门随后开了。
何归时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看的袁崇微怔,“要去哪?”
“泗水。”
她没隐瞒,袁崇拧起了眉,“去找沈南怀?”
何归时点头,“你既然不愿意帮我,那我就靠自己,是死是活沈家我都得闯一闯,不能杀了沈南怀算我没本事,怪不得别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眉头蹙着,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却微微闪烁,时不时抬眼瞄他脸上的表情,像个演技拙劣的孩子样给他下套。
袁崇本来心里还有些不悦,这一下却忍不住勾唇。
这姑娘显然是在套路他。
不过没关系,总好过她真傻呵呵跑去找沈南怀结果一去无回的好。
“性子这么急。”
他顺着她的心意来,“明天咱们就去泗水。”
何归时听的眼睛亮了,“你是说明天就要向泗水出兵?”
“别急,咱俩先去探探情况,”他笑,“回来再定夺。”
“怎么探?”
何归时不明白,袁崇笑,目光深沉,“去了你就知道。”
**这一夜何归时总算睡了个好觉,起来洗漱完毕吃过早餐,袁崇已经让人备好了去码头的车。
泗水云凌中间隔着个太古江,从这边到那边唯一的途径就是坐船。
江广开车将他们两人送到码头,何归时看着在湍急的水流中摇摇晃晃的大船发怵。
她从小到大没坐过船,上一次还是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被袁崇带回的云凌,如今清醒着的真是第一次。
袁崇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特地让江广买的晕船药,定的也是一等舱,无论环境还是位置都是最佳的,但即便这样何归时还是吐了个昏天黑地。
是人是妖,该晕船的都得晕,她这么想。
向来都是被别人伺候的袁崇长这么大第一次照顾人,一路给她捶背揉肩,又是热水又是清浊气的瓜果伺候着,从手忙脚乱到渐渐熟络,每次一身汗却又乐此不疲。
两天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有心想让这路变的更长些,却又不忍心看何归时吐的小脸发白。
下了船,袁崇见何归时还是难受的厉害,于是就近在泗水城边挑了一家还算高档的旅店。
两人暂时住下,休息了一整天何归时这才感觉上下颠倒的头脚回归了本来的位置。
晚上,袁崇特意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可何归时胃里不舒服也没吃多少,早早的就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亮,袁崇叫了辆车,两人这才往城心方向去。
车子到了泗水的兵役站却被拦下了,里面守城的士兵说现在的人只许出不许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没办法,两人只能在城中心外的一家小旅店落脚。
下午吃过饭,身体舒服了的何归时按捺不住急的在房间里转圈,袁崇猜到了她的心思,天黑以后拿来套夜行衣。
“换上,一会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