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说。”
陆玉话没说完便被袁崇打断,看着他和何归时一同离去的背影,她绞着手指咬紧了下唇。
**趁着夜色,何归时和袁崇摸到了沈家大宅边。
架上了电网的围墙外几米之内全是锃亮的路灯,四角各两个配枪的守卫来回巡视,几乎将里面围的水泄不通。
何归时冷笑了声说:“沈南怀还真怕死。”
“要防你还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那是防什么?”
她话明明只说了一半,但袁崇却像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般否认了她的想法。
袁崇没回答,视线转了圈后指了指左侧一排棕榈树。
那里是围墙外唯一一处有阴影的地方,“上去看看。”
“上那树?”
何归时有点蒙,棕榈树和铁树差不多,干巴巴的树干连个可以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爬?
“怎么,上不去?”
袁崇勾唇轻笑,沉锐的眸子里闪着几分小小的戏谑。
何归时没说话,只是转头白了他一眼,二话没说,猫着腰迅速穿过大路窜向了那片棕榈林。
这些年习惯了,那时候沈南怀教她拳脚,每次被虐的时候他越是喊停她就越是来劲,所以一直以来最讨厌别人轻视她。
袁崇看着她虽动作不好看,但却麻利的双手抱紧树干几下窜到树心没了踪影,那锋锐的眉尾轻轻挑了挑。
还真是只身手矫健的小狐狸。
何归时有双指甲锋利的手,爬树这种事即便不行靠蛮力也能做到,但袁崇却完全是靠身手的。
看着他动作利落中带着几分潇洒的窜到身边,何归时不得不将想好的嘲讽憋了回去。
袁崇很喜欢看她吃瘪的小模样,唇边不自觉就挂上了笑。
打开陆玉给的牛皮纸包,他从里面拿出把枪递过来:“拿着。”
“还是你用吧。”
“不会使枪?”
何归时拧眉,白他一眼,“少看不起人,我枪法准着呢!”
袁崇看着她熟络的上膛开保险,眉峰又是一挑,眸子里热切更深了一分。
棕榈树没有分枝,两人不得不小心挤在几只大叶子干系处,拨开茂盛的棕榈叶,沈家大院里基本一览无余。
虽已是晚上十点,但沈家却灯火通明,几乎做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守卫这么森严,咱们也进不去,趴在这有什么看头?”
何归时不解,袁崇根本没告诉她来泗水的目的,暗杀沈南怀是不现实,她知道,袁崇也更明白,而且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袁崇闻言笑笑,眼睛盯着院子,说:“别急,一会有好戏。”
何归时没说话,只是靠着他噤声等着,约摸过了十多分钟,里面终有有了动静。
时隔多日后,何归时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将爱和恨刻进她骨子里的男人。
沈南怀身着军装从屋里出来,他身后跟着个一身白裙子的女人。
何归时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沈南怀和那个女人一前一后上了停在院子里的车,随后出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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