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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

季悠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将那丝帕平铺在纸张上,露出来的字刚好能组成一句话——小心帝王,关键时刻保护自身即可。季悠然只觉得眼前瞬间模糊,忙抬起手狠狠抹了抹不知何时湿润的双眼。“将信纸烧了吧,烧过的纸屑好好处理,万不可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给旁人。”站起身慢慢走到了窗边,推开窗眺望不远处那金黄色琉璃制成瓦片的建筑。感受到有几道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季悠然嘴唇微微动了动,双手合十慢慢闭上双眸。“愿陛下早日康复,愿父亲早日归来,愿北梁百姓不再经受战乱之苦。”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信女不贪心,第一个愿望可以不实现的。”玉盏手脚麻利,处理妥当后重新回到内殿。拿着披风快速走到季悠然身边,担忧不已。“娘娘近日事多,这天气也是一日冷过一日。陛下倒了,整个前朝后宫都指望娘娘您呢,...

主角:季悠然梁云霄   更新:2024-11-28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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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然梁云霄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由网络作家“季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那丝帕平铺在纸张上,露出来的字刚好能组成一句话——小心帝王,关键时刻保护自身即可。季悠然只觉得眼前瞬间模糊,忙抬起手狠狠抹了抹不知何时湿润的双眼。“将信纸烧了吧,烧过的纸屑好好处理,万不可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给旁人。”站起身慢慢走到了窗边,推开窗眺望不远处那金黄色琉璃制成瓦片的建筑。感受到有几道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季悠然嘴唇微微动了动,双手合十慢慢闭上双眸。“愿陛下早日康复,愿父亲早日归来,愿北梁百姓不再经受战乱之苦。”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信女不贪心,第一个愿望可以不实现的。”玉盏手脚麻利,处理妥当后重新回到内殿。拿着披风快速走到季悠然身边,担忧不已。“娘娘近日事多,这天气也是一日冷过一日。陛下倒了,整个前朝后宫都指望娘娘您呢,...

《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精彩片段


将那丝帕平铺在纸张上,露出来的字刚好能组成一句话——

小心帝王,关键时刻保护自身即可。

季悠然只觉得眼前瞬间模糊,忙抬起手狠狠抹了抹不知何时湿润的双眼。

“将信纸烧了吧,烧过的纸屑好好处理,万不可留下一丝一毫的把柄给旁人。”

站起身慢慢走到了窗边,推开窗眺望不远处那金黄色琉璃制成瓦片的建筑。

感受到有几道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季悠然嘴唇微微动了动,双手合十慢慢闭上双眸。

“愿陛下早日康复,愿父亲早日归来,愿北梁百姓不再经受战乱之苦。”

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信女不贪心,第一个愿望可以不实现的。”

玉盏手脚麻利,处理妥当后重新回到内殿。拿着披风快速走到季悠然身边,担忧不已。

“娘娘近日事多,这天气也是一日冷过一日。陛下倒了,整个前朝后宫都指望娘娘您呢,可不能在这里吹风,万一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季悠然轻轻颔首,十分安静的任由玉盏将披风给自己披好。再看着玉盏轻轻关好窗户,两个人慢慢朝着床边走去。

“娘娘休息一会儿吧,御书房那边有人去盯着了。”

季悠然略一挑眉,“傅时殷?”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妥当,“不对,在宫里应该唤他殷时。”

玉盏乖巧点头,“殷公公办事仔细,如今咱们椒房殿的大小太监都老实听话得很。只是刚来的那个马公公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奴婢也没问。”

季悠然嗯了一声,任由玉盏帮她脱去鞋子。

“此事不必过问,人已经来了咱们宫里,如何安排自然是殷时说了算。”

将季悠然扶着躺下,又拽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玉盏笑意盈盈道:

“娘娘放心,奴婢和玉瓶姐姐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玉瓶姐姐也说过了,宫里的宫女才归奴婢们管呢。”

季悠然笑意浅浅,闭上双眸没一会儿便呼吸略重,沉沉睡了过去。

玉盏则轻手轻脚地拿过圆桌上的针线布料,坐在一边专心绣花。

尽管她不明白为何要绣这劳什子东西,可皇后娘娘与自家姐姐都说她的性子需要磨一下,绣花最是合适不过。

只是看着绣出来的两只水鬼,玉盏不满地狠狠蹙眉。

明明她要绣的是秋菊的!为何成水鬼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睁眼已经到了丑时。

“娘娘睡醒了,可是饿了?奴婢唤人送饭菜进来。”

玉盏忙放下手中的绣帕,扶季悠然缓缓坐起,不忘拿一旁的靠枕置于身后。

季悠然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门窗的方向。

“我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也不知御书房那边可有异常。”

玉盏笑着摇了摇头,“殷公公多次派人来过,都说皇后娘娘不必担忧,陛下一切安好。”

季悠然心口略松,傅时殷口中的一切安好,指的是皇帝一直昏迷不醒。

“扶我起来更衣,咱们也该去御书房露露脸了。”

御书房内。

季悠然刚到,便看见丽贵人从里面端着水盆走出来。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夜深露重,这么晚了,娘娘怎么又过来了?”

季悠然笑着看了一眼身后的玉盏,玉盏乖巧接过水盆去倒掉,季悠然则拉着丽贵人有些凉的手转身往回走。

“本宫记挂陛下,想着过来瞧瞧。又担忧你连夜里也要守着,如此不眠不休的可不行。万一陛下好了你再倒下,本宫这心得多愧疚啊。”

丽贵人感动不已,季悠然的关心还在继续。

“御书房里面没有炭盆吗?为何你的手如此冰凉?若是宫人敢怠慢你,只管同本宫说。”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丽贵人的泪簌簌落下,开口回话时哽咽不已。

“宫人们做事很仔细,妾身无妨,这么多年无论春夏秋冬手都是这个温度。妾身习惯了,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诶,你这是干什么?”季悠然忙拉住要给自己跪下的丽贵人,“地上凉,小心身子。”

看着玉盏又端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进来,季悠然笑着轻轻拍了拍丽贵人的手。

“这后半夜由本宫来守,你去偏殿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派人去太医院走一趟,宣个太医仔细给你瞧瞧身子。”

丽贵人忙要摆手推脱,季悠然故作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咱们女人家身子最是娇贵,万一受凉受冻时间长了,可是影响受孕的。你就打算这样一辈子,不想有个孩子傍身?”

丽贵人的手微微顿了顿,几欲张口说陛下从未召她侍过寝,又怕皇后知道她如此不受待见,觉得她不堪重用。

万一因此失去了给陛下侍疾的机会,怕是自己的宫殿会成为下一个冷宫。

“妾身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这就听您的话,回去休息了。”

季悠然笑着颔首,目送丽贵人离开后,转身走到了内殿。

掀开纱幔走了进去,见皇帝紧闭双眸躺在龙床上,满头大汗皱着眉的样子瞧着有些可怜。

可一想到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季悠然内心只有不甘。只是让他昏迷,真是便宜他了。

但他若不昏迷,去边关的父亲必会凶险万分。等父亲平安归京,再让他醒来也不是不行。

傅时殷恭敬拱了拱手,“皇后娘娘,这里有奴才照顾着,保证万无一失。”

季悠然定定地看向他,“我知你办事牢靠,但还是要叮嘱你一句。”

“娘娘请讲,奴才洗耳恭听。”

“有些事不急于一时,做事前不能只考虑自身,还要从大局出发。殷时,你可明白?”

傅时殷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可皇后唤他“殷时”的时候,咬字特别重。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此刻站在这里的他是殷时,不是那个与萧家、皇室有血海深仇的傅时殷。

“奴才谢皇后娘娘教导。”

季悠然轻轻嗯了一声,这才示意玉盏用热毛巾给躺在床上的梁云霄擦一擦。

“奴才来吧,玉盏姑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怕是有些不方便。”


皇帝自然不愿听他辩解,此事必须要有人承担罪责。

“把他的嘴堵上,拖出去!”

“慢着!”

季悠然突然出声,起身对皇帝恭敬一礼。

梁云霄都快气炸了,自家这个皇后怎么回事?为何屡屡与自己作对!

“他既是会错了意,想必也是尽心尽力为陛下和太后娘娘办事,此等忠心倒也难得。不如将人留在臣妾宫中,臣妾亲自教导。”

皇帝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面上不显露半分。

“此举不妥。这人愚笨,留在椒房殿,只怕会让然儿劳心费神。”

季悠然缓缓走到太监面前,轻轻伸手将人从两个大力太监手中解救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圈后,笑容灿烂地重新回望皇帝。

“臣妾刚入宫,原本留在椒房殿那些宫人虽勤快,可都不是臣妾亲自选的人,用起来实在有些不习惯。”

皇帝看懂了,季悠然说什么都要留这个太监在身边了。

罢了,找个合适的时机敲打他一番。若是不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宫里死个无足轻重的小太监还不简单吗?

“行吧,既然皇后要保你,日后可要尽心尽力侍候着。若让朕知道你惹皇后不满了,朕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鬼门关溜达一圈的青衣太监浑身上下湿透了,捡回一条命的他对季悠然恭敬万分。

他心里十分清楚,陛下刚刚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演戏给季大将军与皇后看,分明就是真的想弄死他。

让他意外的是皇后娘娘竟然站出来了,季家的人当真如此善良。那日去将军府时是个什么嘴脸,没人比他更清楚。

若换成任何一个人,只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这条命既然被皇后娘娘救了,以后便是皇后娘娘一个人的!

跟着心胸宽广,有情有义的皇后娘娘,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有盼头的!

玉盏正巧取了平安符过来,季悠然笑着将平安符挂在了季拓疆的腰间。

“原本想着给陛下用的,如今见陛下这样子已然是无碍了。这平安符还是留给父亲吧,陛下觉得如何?”

皇帝还能说什么?

这平安符已经挂在季拓疆腰上了,他还能说不妥吗?

“本该如此。”

季悠然笑眯眯地点头,心想:本来就没打算便宜你!就你,也配用大师开过光的好东西?

藏在袖口的假平安符又被季悠然轻轻塞到了更里面的位置,确保不会掉落。

皇帝突然抚掌一笑,“这虎符与军令,岳父大人一定要收好。岳父大人的委屈决不能白受,朕现在就补偿!”

“拟旨!朕之岳父季拓疆,官复原职。另赐国公爵位,就定为护国公吧!晚些朕亲自赐金匾,将军府更名为护国公府!”

季拓疆与季悠然齐齐行礼,叩谢皇恩。

“岳父快快请起,就是不知您想立谁为世子啊?”

依照惯例,世子多为嫡长子。但也有人家觉得长子不足以堪当大任,换成别的孩子。

季家这三子一女个个人中龙凤,放在任何一个有爵位的人家,都是足以肩挑重任的存在。

季拓疆微微拱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给老臣些时间,待老臣回家后与家中族老们共行商议。”

皇帝自然应下,表示理解。随后指了指镇国公与老康王。

“岳父大人,您如何看待此事?”

季拓疆没有看两人,依然盯着正前方,眼神专注。

“依微臣看,此事可大可小,说到底不过是年轻人之间起了些争执罢了。谁还没年轻过呢?”

皇帝没有接话,季拓疆这才笑着看向老康王与镇国公。

“亲生的孩子像极了父亲,此话半点不假。我还记得少年时期,你们二人也曾扭打在一起,闹得全京城沸沸扬扬。”

镇国公与老康王对视了一眼,突然默契一笑,握手言和。

“季老哥这话对极,当年咱们俩不是也没争出个高低?我这腿之所以不舒服,都是那个时期留下的毛病!你可不知道,当年同你打了那一架后,回去挨了多少顿揍!”

“嗐!康王这话说的,我不也挨揍了吗?我不光挨揍了,我还被赶到庄子上放了半年的马!”

两个人和好如初,皇帝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和好了?

当他是什么人?当皇宫是什么地方!

眼看着脸气到发红,季悠然突然一句话让他直接散了火气。

“萧大人怎么还没回府,是等着同本宫的父亲道贺吗?”

又似是悟了什么一般突然拍了拍光洁的额头,笑盈盈地看向季拓疆。

“今日是父亲大喜的日子,同样也是萧大人大喜之日,陛下刚刚赏了萧大人一位侍妾呢。”

玉叶刚被打了十板子,面色发白,虚扶着一旁嬷嬷的手臂站在了萧大人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季拓疆哈哈大笑,率先道喜。奈何萧大人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扯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

就在此时,急匆匆的身影自外面进入,一路小跑到皇帝身边耳语了一番。

皇帝的脸瞬间拉得老长,眼神狠厉地看向季悠然的方向。

季悠然狐疑,暗想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事吧,这眼神怎么怪怪的?

“然儿,都怪朕不好,大婚没有通知你义兄。”

季拓疆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祝思衡偷偷回京的消息暴露了?

季悠然并没有和祝思衡见到面,故而神色没有半分奇怪的变化。

皇帝认真盯着季悠然的神色,不错过一丁点儿可能会有的微表情。奈何他什么都没发现,转而去看季拓疆的神色变化时,对方已然整理好思绪与状态。

不由陷入自我怀疑之中,难道祝思衡秘密归京与季家毫无关联?

可他求娶季悠然之前就已经调查过,祝思衡对季悠然绝对有旁的心思。

只要他确认祝思衡秘密归京,就能当成一个把柄攥在手中,任何时间挑破此事都能拿捏季家。

可如今这情况怎么和之前预想的不同了呢?

“微臣要立刻面见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


季悠然狐疑挑眉,看了看角落里的沙漏。

这个时辰醒过来了?不应该啊。

起身快步朝着内殿里面走去,刚好撞上梁云霄含笑的眼眸。

“然儿。”

声音沙哑着轻唤了她一声,“然儿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季悠然轻轻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才慢慢的走到了梁云霄不远处站定。

看着站在床边却伸手也拉不到的季悠然,梁云霄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都是自己活该。谁让他将人娶回来后行的一直都是伤害她的事呢?

“朕听闻,裴太师和裴太妃兄妹俩都找你麻烦了?”

季悠然眉心微蹙,就听梁云霄又道:

“朕是有暗卫保护的,若不是朕下了命令不让他们动你,你以为朕真的那么容易被你放倒在床上昏睡吗?”

季悠然抿着唇不说话,只听梁云霄还在继续说着让她厌恶又恶心的话语。

“朕是真的心悦你,才会任由你做什么事情而不干涉。然儿,朕的心意你可了然?”

季悠然自是不会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更是暗暗腹诽。

[若不是我父亲在边关浴血奋战,朝堂之上无你提拔的武将可以披甲上阵,你又怎么会配合我?]

[说什么心悦于我,还不是看在我的家族还有用得上的地方!等战争彻底结束,等待我全族的只会是灭顶之灾。]

[狗皇帝,还想套牢我的心,要做什么?将整个季家拆吃入腹?]

想到这里,季悠然的眼神又冷厉了几分。

[还是你终于意识到这北梁国没我季家不行了?知道季家若是从此消失在北梁国,你也会落得和别的小国同样下场了吧。]

“陛下要做什么直说便是,不必如此细致的解释。”

不就是想要表现出她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算计之内吗?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

让自己的家族对这么一个皇帝尽忠,还不如在地下做团圆的鬼!

梁云霄的脸僵了一瞬,心头泛起苦涩之意。

当初为何不好好调查一番?为何要将自己的恩人认错?

这下好了,直接天崩开局,如何修复和然儿之间的夫妻之情?

“朕觉得这么躺着也挺好的,你也不必浪费药材给朕下毒了,朕不起床不上早朝,全都交给你。”

季悠然没有任何神情动作,依然安安静静的伫立在原地。

“朕会用实际行动表现自己的内心,朕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证明。”

季悠然也懂,自己再给他下药也没用了。她虽然是武将世家之女,身手自是不错。

可暗中保护皇帝的暗卫可谓是最后一道生命防线了,又怎么会轻易被人发现且打倒呢?

有人在暗中保护他,她就要不了他的性命。

就算是侥幸下毒成功了,也会有人暗地里帮他解毒并调养身体。

罢了,不浪费自己的心血了。

“说说吧,你要如何?”

季悠然拉过一旁的圆凳坐下,没有选择坐在梁云霄的床边。

脸上的嫌弃肉眼可见,刺痛了梁云霄的内心。

“朕多日不上早朝,也不传召大臣,想来会让很多人内心犯嘀咕。时间一久,你做为皇后上朝摄政怕是问题会越来越多。”

就连他刚即位的时候,跟着先帝的那些老臣都打算拿捏他这个帝王。更何况是季悠然这个皇后呢?

虽然他也听暗卫同他提起过季悠然的手段和政治能力,但他也担心那些朝臣们拧成一股绳对抗她。

“我们合作吧,需要朕出面的时候,朕会出现并敲打他们注意分寸,你想要做什么事情只管去做。”

季悠然冷笑的看着他,“我若是想要颠覆你梁家的江山呢?”

“你想要,拿去便是。”

反正她要了江山就得连他一并要了。

到时候这江山还是他们两个人的子嗣继承,没什么区别。

季悠然不想再和他说话,气呼呼地起身,转头就朝着外面走去。

“皇后娘娘,裴太师求见!”

季悠然刚想说不见,就听梁云霄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让他进来吧,他可以随时入宫觐见的令牌是先帝给的。之前没有拿出来,估计是担心朕会记恨他。”

如今肯拿出来闯宫,定然是察觉到了季悠然如此放肆的不对劲之处了。

只要季悠然软禁皇帝的事情做实,他就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将祸国妖后控制起来,还能得一个忠心护主的美名。

等到季悠然被制服,没了季拓疆这个主心骨在京城,季家便不足为惧。

季悠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神微闪地看着内殿随风飘荡的纱幔。

傅时殷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季悠然此刻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配合着点了点头。

裴育亭大步朝着御书房里面走去,见到坐在御案边上批阅折子的季悠然时连礼都不行,昂着头直奔内殿的方向走去。

“大胆!竟敢对朕的皇后不敬!裴育亭,真以为你是老臣了就可以放肆?”

梁云霄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不满的情绪从语调里溢出。

裴育亭眉心深锁,总觉得不太正常。

民间多巧技之人,宫里若是有人会模仿皇帝的声音也说不定。

万一在帘子后面的是个会模仿语调的陌生人又该如何?总得面对面交流说些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才好。

“多日未见陛下,臣内心惶恐不安。老臣教导陛下十几载,早已将陛下当成自家孩子一般放在心上疼爱。”

“放肆!”梁云霄的声音比起刚刚多了几分不悦,说完这两个字后还轻声咳嗽着,以示自己的确身体不适,虚弱得很。

“你何时教导朕十几载?怕不是老糊涂了!”

裴育亭原本不是太师,最初是先帝的伴读,后与先帝关系极好,才获先帝提拔。

就他的学识,还没有季拓疆渊博,怎配教导未来皇帝?

他只是挂了个太师的名头罢了,真正费尽心力教导梁云霄的实乃当朝太傅。

只不过当朝太傅和季家走得近,又因着教导的时候过于严格,让梁云霄记恨,才会一直坐冷板凳。


只见太后整个人都挂在了一旁老嬷嬷身上,老嬷嬷半边身子都被压歪了。

季悠然眨了眨眼,望着太后发紫的嘴唇与青灰色的脸,瞬间明白是那食盒里的食物起了效果。

“来人!传太医!”

皇帝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走到太后身边就要拦腰抱起。

也不知是太后的身子过于沉重,还是皇帝的力气太小,最终还是几个壮实的嬷嬷抬着太后朝着寿康宫的方向走去。

季悠然轻轻拍了拍玉瓶的手,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默默跟在身后瞧热闹去了。

寿康宫。

太医院院正顶着满头细密的汗珠,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见到皇帝不忘行了一礼后,才在皇帝的挥手示意下走进内殿。

全程目睹这一幕的季悠然不由撇了撇嘴,看来皇帝和太后的母子情并没有自己以为的深。

若是现在发生意外的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哪里会让院正先给自己行礼?巴不得插着翅膀直接将人给运到病人身边去。

季悠然走进寿康宫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安安静静地寻了个角落坐下了。

皇帝紧皱着双眉,看似一脸焦急的样子。可眼底那抹责怪与嫌弃的样子却怎么也遮不住。

“表哥,姑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吧?”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季悠然的唇角微微抽了抽。

这话听着倒确实像是个孝顺的,可那娇嗲的语气配上若有似无的诱惑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浑身麻麻的。

不愧是太后母族精挑细选的美人儿,细细端详一番,这副容貌的确不俗。只是这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也是和太后一样没什么脑子的草包。

自以为手段高明,殊不知早已被人看破。就连那食盒里面的菜色也不说换一换,到底是谁给的自信觉得这深宫之中没有人敢私下动手脚的?

“陛下,臣有罪。”

太医院院正颤颤巍巍地从内殿走出来,扑通一下便跪倒在皇帝脚前。

“恕老臣医术不精,太后娘娘中的毒虽可解,但若解了毒,能够抑制鼠疫的药效必将消失。”

皇帝心里咯噔一声,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拔高声音强调道:“鼠疫?宫里怎么会有鼠疫!”

厉眸不带任何温度地扫视一圈寿康宫的宫人,双手死死攥成拳,额间青筋绷起。

“寿康宫怎么会有鼠疫!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看着皇帝疾言厉色的样子,季悠然只觉得讽刺。

这番表现落在别人眼中,必然会认为他是孝顺的好皇帝。

可季悠然的眼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自然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

比如轻撇嘴角,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得知太后是鼠疫后,悄悄将手背在身后狠擦身上的龙袍,又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太后宫殿的东西,又狠狠擦着手背的样子。

“陛下!寿康宫上上下下每日都会严格清扫,连库房里都没有老鼠,又怎么会突发鼠疫呢?”

萧淑妃的脸色白了白,担心今日和太后接触甚密被过了病气。可这一幕看在皇帝的眼中,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大问题。

正打算开口,就听太医院院正强打起精神,努力控制着正常语调询问。

“太后娘娘今日可有什么异常?吃喝、衣衫与香料能否拿来查看一下?”

衣衫鞋袜出问题的可能性虽有,但宫里有头有脸的主子们都是每隔三天请一次平安脉。

像太后如今年纪大了,皇帝又“有孝心”,请平安脉更是频繁到一天一次。

今日一大早就是院正亲自来请的平安脉,并无任何异常。这鼠疫与中毒的症状出现的着实蹊跷了些,毫无预兆的突然发作,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

萧淑妃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皇帝的眸子再度眯了眯。

季悠然见皇帝的神色与看着的方向,放松的靠坐着看戏。

她也没想到接触传染源能病得这般快,更没想到在冷宫里长大的小毒花,威力竟这般大。

不由庆幸还好是挤了花的汁液进去,而不是将整朵花作为装饰摆在盘子里。

太医挨个物件儿查了过去,在检查到被取样儿的菜上后,突然转身激动地打开药箱,又是撒药粉又是拿蘸了药水的棉布疯狂擦拭,片刻后看向皇帝。

“陛下!就是这菜!里面不止有毒药的成分,这盘子也是特殊浸泡过的。微臣的检查若是没有出错,这盘子就是鼠疫病人们用过的!”

皇帝看着那盘菜,想起在寿康宫和母后与萧淑妃一同用膳的事情。当时母后说这盘菜是萧淑妃亲自做的,还不断给自己夹菜。

要不是自己推脱食不可过三,帝王不能贪图口腹之欲。母后不忍心拂了萧淑妃的孝心吃了大半,只怕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萧淑妃!”

听到皇帝咬牙切齿的声音,萧淑妃吓得浑身一抖,急忙跪倒在地上,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表哥……”

啪!

“萧淑妃,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萧淑妃捂住火辣辣的脸,瞳孔颤了颤。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极好的皇帝表哥竟然会上手掌掴她。

萧淑妃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季悠然却早已看穿了一切。

还不是皇帝后怕自己中招,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

萧淑妃这会儿不用假哭了,眼泪止都止不住,抽噎着辩解。

“陛下,姑母……太后娘娘一向疼宠臣妾。臣妾就算是再如何嚣张跋扈,也断然不会对自家长辈动手。”

原本还想借着那盘菜邀功,给皇帝留下一个贤惠的形象。但比起毒害太后可能会得到的结果,欺君的罪过能更小一些。

萧淑妃轻咬唇瓣,只纠结了一瞬便选择了和盘托出。

“臣妾的确做了一道菜,但臣妾厨艺不精,便用了御膳房里面的菜代替。一定是有人想要借臣妾的手毒害太后娘娘,究竟是谁要这般做,还请陛下明察!”

话音落,萧淑妃的手背在身后,不断给站在门口瑟缩着肩膀的小太监打手势。


季悠然心知肚明这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微微颔首。

玉盏了然,亲自出去请两人移步御书房边上的东暖阁之中。

东暖阁。

“本宫毕竟不是陛下,总不好真的在御书房内召见你们,莫要觉得是本宫故意不给二位脸面。”

礼部侍郎自是没有任何意见,户部侍郎有些讶然,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心细如发到这等境界。

“皇后娘娘恪守礼法,又能顶着世俗压力替陛下分忧,实乃大义之举。”

季悠然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二人落座。

“虽是探讨朝堂之中的事情,可也没有让二位站着的道理。”

待玉盏给几人上了茶,十分懂事地走出东暖阁带上门站在外面守着,户部侍郎对季悠然更加高看了几分。

能够培养出这般知礼守节的婢女,又能如此不急不躁,以礼相待他们。

户部侍郎起身,这次行礼比上次多了几分郑重。

“老臣刚刚对皇后娘娘有些许不敬之处,还请皇后娘娘原谅则个。”

季悠然忙做出一副要亲自扶他,又碍于男女有别的纠结样子。

礼部侍郎多懂事啊?也跟着起身,轻轻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低声提醒。

“你这样不是让皇后娘娘为难吗?以后多注意就是了,毕竟陛下现在的身子骨……怕是咱们日后要常来常往。”

户部侍郎急忙停下行礼的动作,再次谦让不已地落座。

季悠然内心虽然想着和朝臣打交道是真的累,可面上不露分毫。

“这个时辰入宫,想必二位有什么大事要禀报吧。”

户部侍郎的脸微微红了红,他此番入宫并不是为了来见季悠然的。

原本是打算下了早朝来探望陛下,顺便说一说朝堂上的事情。

之所以最后选择在晚上来,无非是担心皇后娘娘以陛下养病为由,不让他去御书房打搅。

而选择这个时辰入宫,是因着这个时辰是用膳或服药的时间。皇后娘娘不能用这个借口,拒绝他这个朝臣探视陛下。

“老臣是想入宫询问,长庆侯……那个,萧有良从前在文相手下做事,兼管着户部的事。如今他不在了,这户部……”

季悠然也知道,户部尚书只是一个挂着虚职的世家之人,并没有多大本事,只是挂个名号看着好看,没有任何实权。

那样的人是没办法掌管户部的,更何况户部与整个北梁国的经济息息相关。

若现在将德不配位的户部尚书罢黜,只怕会引起世家的慌乱。

如今的北梁国,真正有能力的武将不得重用,有真才实学的文臣又被世家压制,着实让人头痛。

这种情况下只能徐徐图之,不能直接大刀阔斧砍到底。

万一连最安稳的世家都反了,只怕整个北梁就将以最快速度陷入战火纷飞的全民战争时代了。

无论到了何时,战争带来的只有伤害。百姓们本就贫苦,万万不可雪上加霜了。

季悠然知道户部侍郎这个老狐狸定然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看到了梁云霄,要讨论的绝不会只有此事。

若他面见了皇帝,定然要探皇帝的口风。

倘若皇帝选择偏袒萧有良,那么户部侍郎一定会拿出另一套方案,弹劾她这个皇后在朝堂之上胡乱发号施令。

若皇帝和自己一样,觉得萧有良该除。就会像现在这般,以户部说事,为他自己谋前程。

“户部能用的贤臣确实少了些,侍郎就多费些心。待科举结束后,必会有许多新鲜血液入朝为官,再选些好苗子慢慢培养。”

给他一个可以高升的希望,但没有板上钉钉的拍板保证让他仕途顺遂。

季悠然觉得,户部侍郎能站在朝堂风风雨雨二十多年,该做什么又该如何表现,心里应是有一杆秤的。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户部侍郎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此时的他有些后悔,早知道陛下是真的病到起不来床,是真心实意将朝政托付给皇后娘娘,他就不该非要表现出一副只忠于陛下的作派。

路走窄了啊!

突然有些羡慕有眼色的礼部侍郎了。

看着最是没什么前途的人,六部之中最没存在感的他,反而入了皇后娘娘的眼。

多年未受过宠的女儿从入宫之时就是贵人,到现在依然是贵人,可却能够在陛下面前侍疾。

等到陛下身体健康后,定是要高升的。

后宫有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的高位妃嫔,又有皇后娘娘的提携。

礼部侍郎未来的路能走多远,他是不敢细想了。

“李侍郎,”季悠然笑着看向礼部侍郎。

“臣在。”

“过几日以你个人名义举办鹿鸣宴,认真观察他们的言谈举止。若有那投机取巧,妄图靠着结交朝堂权贵一步登天之人,提交个名单给我。”

礼部侍郎认真点头,看来皇后娘娘是有意肃清朝堂不正之风,不想再给朝臣们结党营私的机会。

“待秋闱过后还有琼林宴要办,太后的满月丧仪也差不多在同时办。礼部那边你多花些心思,太后的周年祭祀也可以慢慢准备起来了。”

礼部侍郎听话听音,旁人不知礼部的事情,不代表他也不清楚。

朝堂分为六部衙门,每部都会有一位尚书和两位侍郎。

他的顶头上司礼部尚书年纪大了,想要告老还乡,已经准备举荐另一位同僚接任礼部尚书之职。

他心里清楚,一旦他的竞争对手成了他的上司,仕途基本上也就走到头了。

礼部因着与其他五部职能的不同,内部竞争比合作的时候要多些。

手底下忙的事情只是略显繁复,大多数时间都是给其他同僚打下手。

因此,人际关系格外重要些。

他因着过于耿直,又因着亲近武将,十分不得上司和同僚的喜爱。

又因做事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半点差错。倒也能将礼部侍郎之位坐的稳稳当当。

可在朝为官,谁不想更进一步?

皇后娘娘的话,无疑是给了他极大的希望。

“臣明日就下发帖子,三日后举办鹿鸣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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