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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主动让出下乡机会赵靖川沈玲 番外

沈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生后,我主动把下乡的机会让给了堂姐。接着又亲手推开了赵靖川递上来的结婚戒指,将戒指给了堂姐。我竭力将他们凑成一对。只因上一世,我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赵靖川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娶堂姐。这辈子,我选择成全他们。重活一世,我只想挣钱。“填了表就可以回去了,今天下午的课不用上了,回家收拾东西,准备下乡。”老师把表格递在我的面前。我伸手拿起这张粗粝的纸,盯着表格,脑海中不断抽析着过往。我和赵靖川住在一个大院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那时食物紧缺,每天都是咸菜窝头,赵靖川总是偷偷把家里的鸡蛋拿出来给我,心满意足的看着我吃下。还会在年纪大的小混混欺负我的时候坚定地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撑腰。所以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我觉得我和赵靖川最后一定是水到...

主角:赵靖川沈玲   更新:2024-11-30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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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靖川沈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主动让出下乡机会赵靖川沈玲 番外》,由网络作家“沈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我主动把下乡的机会让给了堂姐。接着又亲手推开了赵靖川递上来的结婚戒指,将戒指给了堂姐。我竭力将他们凑成一对。只因上一世,我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赵靖川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娶堂姐。这辈子,我选择成全他们。重活一世,我只想挣钱。“填了表就可以回去了,今天下午的课不用上了,回家收拾东西,准备下乡。”老师把表格递在我的面前。我伸手拿起这张粗粝的纸,盯着表格,脑海中不断抽析着过往。我和赵靖川住在一个大院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那时食物紧缺,每天都是咸菜窝头,赵靖川总是偷偷把家里的鸡蛋拿出来给我,心满意足的看着我吃下。还会在年纪大的小混混欺负我的时候坚定地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撑腰。所以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我觉得我和赵靖川最后一定是水到...

《重生后,我主动让出下乡机会赵靖川沈玲 番外》精彩片段

重生后,我主动把下乡的机会让给了堂姐。
接着又亲手推开了赵靖川递上来的结婚戒指,将戒指给了堂姐。
我竭力将他们凑成一对。
只因上一世,我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赵靖川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娶堂姐。
这辈子,我选择成全他们。
重活一世,我只想挣钱。

“填了表就可以回去了,今天下午的课不用上了,回家收拾东西,准备下乡。”
老师把表格递在我的面前。
我伸手拿起这张粗粝的纸,盯着表格,脑海中不断抽析着过往。
我和赵靖川住在一个大院里,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那时食物紧缺,每天都是咸菜窝头,赵靖川总是偷偷把家里的鸡蛋拿出来给我,心满意足的看着我吃下。
还会在年纪大的小混混欺负我的时候坚定地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撑腰。
所以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我觉得我和赵靖川最后一定是水到渠成的。
可后来,大伯意外去世,堂姐寄宿在我家后。
赵靖川的眼神就再也没落在过我的身上,他被堂姐深深吸引。
曾经对我的偏爱与例外,尽数给了堂姐,甚至更多。
甚至扬言,哪怕跟父母断绝关系,也绝对会娶堂姐为妻。
我原本已经放弃赵靖川了,可他却突然突然向我求婚了。
到最后,我还是没忍心拒绝。
婚后,我才知道原不过是因为堂姐的一句话,赵靖川就心甘情愿娶了我。
可我清楚地知道,堂姐是因为看不上赵靖川。
赵靖川只是一个普通的机关科员,她的志向是彻底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一直觉得我的一切都是抢占了堂姐的。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始终认为我是那个心机的恶毒堂妹,而堂姐则是只会一味隐忍的善良白莲花。
就连结婚当天,宾客不小心撞到了堂姐,赵靖川抱起她就往卫生所跑。
只留我一人促狭地站在漫天的窃窃私语中,宛如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
这些年来,只要是堂姐的事情,赵靖川都会不管不顾放下手里的事情第一时间赶过去。
一直到我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也还是事事以堂姐为重。
自从我进了医院,只见过一次赵靖川。
他距离我病床很远的地方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当初是玲玲心善,我才会娶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横在中间,我和她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这都是你欠她的。”
话落,赵靖川就赶了回去,筹备他和堂姐的婚礼。
我周身动弹不得,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点点急促起来,梗在喉头的酸涩一点点把我淹没。
这一世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既然说我抢了她的,那我就成全了他们,把这些东西如数归还。
我扬了扬手里的表格问:“老师,这次赵靖川也去吗?”
“放心吧,去的,和你分到了一个村子。”老师心领神会。
我也如释重负,拿起那支漏水的钢笔工工整整写下两个字:沈玲。
老师不解。
“我们要发扬革命主义精神,把机会先让给身边更优秀的同志。”
放下表格我转身就走,心头泛起一阵莫名的快感。
2
我下午没有上课,直接回了家。
刚进门,我就听到赵靖川语气中愤愤道:“都怪沈安,居然连下乡的名额也要跟你抢。”
“你别怪安安妹妹,我本来就是寄人篱下,没什么话语权的,他们家有什么好东西,自然会先紧着妹妹的。”
随即又故作落寞地说:“只是不知道下乡需要几年,靖川哥,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我不禁发笑。
真是泡得一手好茶。
下乡可不是去享福,而是每天吃糠咽菜,还有干不完的农活。
上一世沈玲就是因为打听到了下乡的政策,才故意躲避着不去。
没想到在赵靖川这里,竟然又换了一副嘴脸。
我直接推门而入。也学着沈玲那绿茶的模样,眨巴着眼睛说:
“堂姐,老师说下乡的名额只剩下一个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填了你的名字。”
“我也不忍你和靖川哥分开。”
沈玲听到这话之后,周身一凛,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填了我的名字?已经交上去了?”
独留下赵靖川一人在旁边雀跃:“怎么了玲玲,你不开心吗?我们两个可以在一起了。”
沈玲嘴上敷衍着:“是啊,是啊,只是我怕委屈了安安妹妹。”
“要不我先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拿回来?拿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商量吧。”
闻言,我连忙挥手,将堂姐塞到赵靖川怀里。
“不委屈不委屈,堂姐你和靖川哥能好好在一起不分开就好。”
话落,我就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我从门缝里看到了沈玲向我投来无比狠厉的目光。
上一世,我和赵靖川下乡返城后的第一年就结了婚。
沈玲则是心机重重,在我怀孕时趁着赵靖川带她去天安门,勾搭上一个京城的排长。
赵靖川心灰意冷回到家,反而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和孩子身上。
动辄对我打骂,以至于第一胎流了产。
之后的两胎怀得也艰难,没几个月就滑胎了,最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生下女儿。
医生说我已经不能再怀孕了,否则就会没命。
下乡时,冬天也要泡在冰冷的河水里干活,本就伤身。
偏偏一早怀了孕,又经常孕中多思,还遭赵靖川打到流产,以至于伤了根本。
因为这件事,赵靖川和婆婆对我更是看不上,说我是个连儿子都生不出的盐碱地。
上一世在赵靖川家受到的屈辱和磋磨,足以上我这一世冰冷决绝。
3
老旧的木门声打断了我痛苦的回忆。
赵靖川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顿了顿说:“安安,谢谢你。”
我有些诧异,这是赵靖川第一次对我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
我淡然地笑笑,把他推了出去。
当晚,沈玲到我房间,想要穿走我的运动鞋。
这是我唯一的一双运动鞋,只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穿,平时我都舍不得。
“安安,我就要下乡了,怎么也得有双像样的鞋子吧?”
这时,赵靖川走了进来:“沈安,你就把鞋子给玲玲吧。她是你姐姐。”
听到这句话,我心脏骤然紧缩。
上一世赵靖川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给她吧,她是你姐姐。”
当初粮食紧缺,我和女儿都舍不得吃,把粮票都攒着,等着赵靖川回来给他。
赵靖川倒好,转头把粮票给了二道贩子,5斤的粮票就换了2毛钱,给沈玲买了根糖葫芦。
我直接把小白鞋穿在脚上:“不给。”
赵靖川皱眉:“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冷笑:“我小气?我把下乡的名额都让给她了,我还小气?”
赵靖川自知理亏,没和我继续争辩,只是把头别过一边。
沈玲见状赶忙说:“靖川哥,你别生气。不过一双鞋而已,我不要了就是了。”
“反正我也从来都没有穿过,我穿布鞋一样的。”
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赵靖川拉着沈玲的手就往外走,嘴里还恶狠狠地说着:“走,我给你买新的。咱还不稀罕她的旧的呢!”
我平静地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赵靖川又敲响了我的门。我开门讪讪道:“什么事?”
双手捧着双鞋盒子,得意洋洋地说:“你看,我给玲玲买了新的了,比你那个好多了。”
“哦。”
赵靖川有些诧异我的反应。
毕竟上一世,我只要见到赵靖川对沈玲好,就会吃醋,有时甚至会吵闹不休。
他有些不安地看着我:“你怎么有点不一样了?”
“是不是我昨天的话有些重了,你还在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没事。”
“你也知道,玲玲从小就无父无母的,我不忍看她那么委屈。”
我皱眉:“我说了,我不在意。”
赵靖川看着我欲言又止,眼底是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们戴着大红花坐上那辆下乡卡车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赵靖川脱下自己的棉衣铺在车斗里,殷勤地扶着沈玲坐下。
一直到嗡嗡作响的卡车扬起一路黄土,彻底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后。
我才真切地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南下的火车票。
真好,这辈子,我不用再执着于赵靖川的爱,终身困顿于家庭的琐碎中无法喘息。
这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
4
我卖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给自己留下了两套衣服,穿着那双小白鞋,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摇摇晃晃,车窗外从漫天黄沙变成绿水环绕。
我本来就比较喜欢南方,但上一世为了赵靖川,我丢失了自我,放弃了很多机会,专心在家相夫教子,伺候瘫痪在床的婆婆。
我知道还有两年就要改革开放,所以孤注一掷捏着手里仅有的300元,直接钻进市场进货,从红绳到铃铛,什么时兴就进什么。一分钱的退路都没给自己留。
不得不说,南方遍地黄金。当天晚上就全部卖光,我捧着手里的470块6的票子,在潮湿的地下室出租屋数了又数。
慢慢的,我的小买卖越做越大,从红绳卖到了袜子,又从袜子卖到了大衣。
仅仅两年的时间,我就在地下商场盘下一家档口。
“随便看看,这都是今年最时兴的款式。”
见没人回应,我抬头看了一眼。
是赵靖川。
“你下乡结束了?”
他满脸颓唐:“想我吗?”
我一愣。
这是我上辈子终其一生都不曾拥有的温柔语气。重活一世终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心底泛起了涟漪。
“你和沈玲结婚了吧。”
赵靖川脸色一沉:“安安,你知道的,其实大家更看好咱俩。”
我皱眉。
赵晴川自顾自说着:“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玲玲当妹妹,心疼她罢了。我其实也更属意于你。”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素银戒:“这是我妈的嫁妆,给我未来媳妇的。”
酸涩的记忆再一次涌上我的脑海。
上一世,婆婆就死死攥着这个戒指,一直到我怀孕生女都不肯给我:“你每天要洗衣做饭干活,戴着个戒指也不方便。”
没过两天,沈玲就盯着那个戒指双眼冒光:“靖川哥,阿姨那个戒指好漂亮呀,我要是能有个这么漂亮的戒指就好了。”
赵靖川闻言,马上让婆婆摘掉:“妈,玲玲喜欢这个戒指,送给玲玲吧。”
婆婆二话不说就摘了下来。
我不悦:“妈,这不是您的嫁妆吗?”
婆婆白了我一眼说:“我自己的东西想要给谁就给谁,还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是啊,玲玲的手好看,适合戴这个,哪像你,手跟粗砂纸似的。”赵靖川说着就把戒指戴在了沈玲的右手无名指上。
赵靖川就这么满脸宠溺地捧着沈玲的手,婆婆在一旁慈祥的笑着。
他们三个俨然一家人,反倒显得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想到这,我冷哼一声:“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你留着给沈玲吧。”
我没管赵靖川铁青的脸色,招呼着刚进门的顾客。
一通忙活下来,赵靖川还拿着那个戒指呆呆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没走?”
赵靖川哽咽着:“安安,别再跟我闹脾气了。我妈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她最希望我能结婚。”
我在心里冷笑,她虽然身体不好,但生命力极其顽强。上一世一直到我女儿上了初中才撒手人寰。
我盯着他的眼睛:“怎么?你的玲玲不要你?”
5
赵靖川眼底血红:“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非要我跪下来求你?”
“赵靖川,你妈生不生病,你结不结婚,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别想着再把我推进火坑。”
赵靖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直接被我打断:“你买东西吗?不买东西就赶紧走,别耽误我挣钱。”
说着我就把他推了出去。
我准备关门的时候,赵靖川还在我档口旁边蹲着。
“怎么还在这里?想买什么东西?”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说:“安安,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别再跟我赌气了好不好。”
我冷哼:“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喜欢你?又是哪里来的错觉让你认为我是在赌气?”
赵靖川一愣:“可是你以前明明说过,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让你安心。”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能让我安心的只有存折上的数字。你还不够格。”
赵靖川紧锁着眉头说:“沈安,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当然要变,重活一世我如果还是像上辈子那样,岂不是太窝囊了。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你到底买不买东西?大家都是旧相识了,”
闻言,赵靖川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真是掉钱眼儿里的。”
我笑:“是啊,钱可比男人靠谱多了。”
说罢我就重重拉上了卷闸门,没管身后的赵靖川。
再次回到北方家乡是半年后,回到那个大院时,沈玲正大着肚子吃力地在压井那里打水。
我上手帮她扶了一把。
沈玲抬头看我的时候,眼里充满了震惊:“沈安,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了?这里是我家。”
赵靖川他妈先从屋里出来,见到我一溜小跑就过来了,亲昵地拉着我的手:“哎呀,咱们安安回来了。在南方挣着大钱了吧?你看看身上穿的多时髦啊,不像这乡下媳妇,土。”
说着还嫌弃地瞥了一眼沈玲。
此时赵靖川刚好下班回来,看到我之后先是一愣,然后殷勤地上前:“安安,你终于回来了。”
我抬头:“你和堂姐结婚了吧,恭喜呀。”
赵靖川眼神默然,没做声。
反倒是一旁的沈玲,满身骄傲地挺着大肚子站在我面前:“是啊,而且我和靖川哥的孩子马上也要出世了。”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骄傲地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我笑:“有6个月了吧?”
沈玲仰着头说:“快7个月了呢。”
我转头向着赵靖川:“堂姐怀孕都7个月了,那怎么半年前你还来南方找我啊?”
“算时间的话,那个时候堂姐应该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吧?”
6
沈玲听到这话,瞬间炸了毛:“什么?半年前你去找了沈安?我就说你出差回来就开始魂不守舍的。原来是去找她这个小狐狸精了。”
赵靖川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去南方出差,顺道去看看安安怎么了?咱们自小一起长大,去看看有什么不对。”
赵母也帮腔:“就是,我儿子公费出差,去看看安安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说着还扬起手来。我看到赵母手上还戴着那枚素银戒指。
沈玲的手上空空如也,那枚素银戒指,到底还是没能戴在赵靖川媳妇的手上。
我凑近沈玲,压低了声音说:“堂姐,半年前靖川哥来找我的时候,可是戴着这个戒指,说想送给我呢。我哪儿能要啊。现在你都怀孕了,阿姨还没给你啊?”
沈玲被我这话激怒了,指着赵靖川说:“好哇,我当初嫁给你什么都没有。没想到我怀着孕你还拿着戒指去找她,真是不要脸。”
说着顺势扬手就要往赵靖川身上打过去。
赵母一把抓住了沈玲的手,恶狠狠说:“当初你非要跟我儿子上床,还没领证就先大了肚子,我们不嫌弃你就算了,你还在这挑上理了。”
沈玲一屁股坐在井沿儿上就开始拍着大腿哭。
一边哭还一边骂着赵靖川。
一旁的赵靖川似乎是已经司空见惯的样子,满脸不耐烦地看着她。
我没空听他们家的一地鸡毛,转身回了家。
一整晚,大院里都充斥着沈玲的哭闹声,偶尔还伴随着赵靖川不耐烦的低吼。
我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得倒是无比踏实。
第二天,我搬着一台电视机回来了。
沈玲看到电视机之后就双眼冒光,拉着赵靖川的手撒娇:“靖川哥,我也想要电视机。你不是说等我怀孕就给我买电视机的嘛。”
赵靖川嫌恶地甩掉了她的手。
看来这一世沈玲的撒娇对赵靖川不奏效了。
上一世沈玲的话对于赵靖川来说可是圣旨一般的存在。
上一世我怀女儿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家庭都看上了电视机,我也求着赵靖川:“你也去弄一张电视机票呗。”
赵靖川眼皮都没抬起来:“电视机票是说弄就能弄的?再说了,有了票也得花钱买。咱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闻言我也只好作罢。
没想到,还没过两天,赵靖川就抬着一台电视机钻进了沈玲的房间。
我跑去质问:“这电视机是谁买的?”
沈玲一脸得意:“我丈夫常年驻扎部队,靖川哥怕我无聊,特意托关系弄来了一张电视机票,给我买了台电视机让我解闷的。”
我铁青着脸看着赵靖川:“你不是说电视机票不是说弄就能弄的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变得这么容易了?”
赵靖川眉头紧蹙:“你又在这里和你姐姐计较上了。玲玲一个人在家已经够辛苦的了,给她买台电视机怎么了?”
沈玲又说:“是啊安安,你要是也想看,可以来我家看呀,不用客气的。”
我只觉得喉头被一块巨石哽住,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回家我就发现,我妈给我的那个金镯子不见了。
我着急忙慌问赵靖川:“家里进贼了!我的金镯子丢了!”
赵靖川则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地说:“给玲玲买电视机需要390块,我钱不够,就先把你的金镯子卖了。”
我怒吼:“你把我妈给我的金镯子卖了去给沈玲买电视机?”
赵靖川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又怎么了,你的金镯子天天放在抽屉里也不戴,还不如给玲玲买电视机呢。”
说罢他继续悠闲地嗑着瓜子。仿佛这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那天我哭了一夜,而身边的赵靖川打呼噜打了一夜。
整个房间都交织着我的抽泣和男人的鼾声。
7
沈玲依旧不依不饶,闹着赵靖川也给她买电视机。
赵靖川狠厉地说:“你以为电视机票是那么好弄的吗?再说一台电视机多贵啊。你整天又不上班,我这点工资还得养活一大家子人,哪儿还有什么闲钱买这玩意儿。”
沈玲嘟着嘴巴赌气。
我在一旁笑靥如花:“堂姐,你要是想看就来我家看。不用客气的。反正你从小也是在我家长大的。”
沈玲眼神中对我的恨又增添了几分。
赵靖川在我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敲响了我的窗户。
上一世赵靖川也总是晚上敲这扇小窗,不过他找的不是我,而是沈玲。
上一世的赵靖川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话的语气才是温和的:“安安,你睡了吗?帮我叫一下玲玲。我有话要对她讲。”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把沈玲叫到我的房间,而他们还会让我出去,给他们单独的空间来说体己话。
“安安,你睡了吗?”
我下意识地回答:“堂姐不在。”
窗外安静了半晌,接着赵靖川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安安,我是来找你的。”
我批了件大衣不耐烦地打开窗户:“什么事?”
赵靖川有些踟躇:“今年是三十年大庆。我们单位有去京城看阅兵的名额,”
“哦。”
赵靖川有点尴尬:“你想去吗?你不是说你没见过天安门吗?”
我确实没去过京城,也没看过天安门。
但是那只是我上一世的执念。
上一世我无比向往天安门,多次哀求赵靖川带我去京城,他都拒绝了:“天安门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城门楼子。”
但是转头就带着沈玲坐上了开往京城的火车。
只因沈玲无意间问了一句:“天安门是不是比临县的烽火台还要高啊?”
我面无表情地说:“是没去过,但我不想去。”
赵靖川突然慌了神:“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最大的心愿就是去京城,去看天安门的。怎么又不想去了呢?”
我表情淡漠:“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赵靖川还在软磨硬泡,丝毫没有注意到沈玲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沈玲的眼神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能射出一把寒剑,把赵靖川戳穿。
“我说你怎么上个厕所那么久都不回来,搞了半天在这偷偷幽会呢。”
我连忙说:“堂姐你可别误会啊。靖川哥说想带我去京城看天安门,我可没答应。”
沈玲拉着赵靖川的袖子就开始说:“好你个赵靖川。我说了那么多次想要去天安门你都不带我去,怎么这小狐狸精一回来,你就要带她去了?你知不知道究竟谁才是你的老婆?”
我面露不悦:“堂姐,你们吵架归你们吵架,别牵扯我。我又没做什么,你怎么张口闭口就骂我是小狐狸精?”
沈玲梗着脖子仰着头说:“你一回来就把我们家靖川的魂儿都勾走了,我就骂你怎么了?不要脸的狐狸精!”
啪!
8
沈玲还没反应过来,赵靖川的巴掌就结结实实落在了沈玲的脸上。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不许你这么说安安!”
我心底莫名流出一阵快感。
上一世,在赵靖川数不清多少次抛下我去安慰沈玲的时候,我只是轻声抱怨了一句:“每天都是堂姐堂姐,堂姐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都不会做,还要等着你去,简直是个废物。”
赵靖川拧着眉厉声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不许你这么说玲玲!”
现在看到我上辈子吃过的苦全然落在了沈玲的身上,莫名有些想笑。
沈玲尖声叫着:“好你个赵靖川,你竟然为了这么个狐狸精打我。我可是你的亲老婆!”
“打你怎么了?丈夫教训妻子天经地义!”
......
我听地有些头疼,不耐烦地说:“你们俩要打架就回家去打,别在我的窗户下面,影响我睡觉。”
说罢我就把窗户重重地关上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拖着行李走出大院,赵靖川远远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沈玲斜睨着赵靖川说:“怎么?舍不得了?”
赵靖川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话:“不可理喻!”
沈玲又转向我:“这次走了最好别回来,免得破坏别人家庭!”
我转身:“堂姐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再说了,谁破坏别人家庭了啊?明明是你那个男人不老实,你不好好管教,反倒挑起别人的错了。”
我原以为赵靖川的一生挚爱就是沈玲,没娶到沈玲是他最大的遗憾。
但事实证明并不是,他不管娶了谁,都会如此地不安分。
赵靖川的本性就是这样,家里的永远是糟糠之妻,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总要贱嗖嗖地上去撩拨。
听说我走了之后,沈玲依旧不依不饶地跟赵靖川吵架,非说我们两个关系不清不楚。
把赵靖川惹毛了,动手打了沈玲。
沈玲月份大了,哪里经得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又挨了打,当天晚上就被送进了医院。
孩子没保住。
和我上一世简直是如出一辙。
但我现在是在没空听他们家的琐碎。
上一世婚姻的一地鸡毛已经把我磋磨地难以呼吸了。
我现在只想闷声发财。
现在南方受到两个特别行政区的影响,也紧跟着时代的步伐,走在时尚的最前端。
我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本就敏锐的经商头脑,在南方总算站稳了脚跟。
接着我又买下来一个临街的商铺,比那个地下商场的档口足足大了三倍。
又请了两个店员。
存折上的数字越来越多,我的心也就越来越踏实。
我成的我们那座北方小城里的第一个万元户。
9
我给父母在城中买了个楼房。
搬离那个大院的时候,赵母拉着我的手反复摩挲:“你看,还是咱们安安能干哦,在南方挣了大钱,回来就知道孝敬爹妈,给爹妈买了大楼房咯。”
然后又撇着嘴斜睨着沈玲:“不像有些人哦,钱没挣到,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
赵母一贯是这样阴阳怪气的。
上辈子我可没少受她的磋磨。
即便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着她和赵靖川,她依旧觉得我就是个吃干饭的,挣钱的只有她儿子。
她心里明镜一般知道我是因为被赵靖川打了才滑胎,但她偏要说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生了个女儿,也总是不招她的待见,每天对女儿横眉冷对,说我这个生不出儿子的盐碱地又生了个没用的赔钱货。
现在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沈玲如今在赵靖川家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
但沈玲和我不同,我上一世只会一味地忍气吞声。
沈玲也跟着撇撇嘴说:“怎么?你也想住楼房?那你让你儿子给你买啊。你儿子不也比不过人家吗?”
赵母跳脚:“我儿子再怎么样也比你有本事!”
沈玲冷笑着说:“有本事?有本事怎么没追上人家沈安呀?你儿子要真有本事,早就把沈安娶进门了,你也能跟着沾光住住楼房。”
赵母被沈玲气得直拍大腿。
我在心里不禁暗爽,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
五年之后,我开了家商贸公司,现在我们有自己的加工厂,自己的进出货渠道,基本可以实现自产自销一体化。
我时常会看着公司辉煌的大厅回想,谁能想到,这个公司竟然是我最初用变卖家产的300元换来的。
我刚跟一家公司签完一个大单,坐在办公室喝茶的时候,助理小董敲门:“沈总,有位先生
找您。没有预约,但是他说和您是旧相识......”
小董话音还没落,赵靖川就直直闯进来了。
果然是旧相识。
但从状态来看,这五年赵靖川应该过的并不好。
他穿着洗到发白的蓝色条绒外套,还有大的不合体的涤纶裤子。
满脸的胡茬和疲惫让他尽显沧桑。
我笑着问:“旧相识,今天又是出差吗?不知道这次来找我,跟堂姐汇报了没有?”
赵靖川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说:“沈玲跟一个军官跑了。”
10
意料之中的事情。
沈玲从来都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偏偏赵靖川又不安分。
我起身:“尝尝咖啡吧,也是香港的客户送给我的,以前没喝过,现在觉得哭哭的还挺好喝。”
赵靖川这才开始环视我的办公室,咂吧着嘴说:“如今真的成有钱人的,这么大的公司,还喝咖啡这种洋玩意儿。”
我面露不悦:“你这次来就是来挖苦我的吗?”
赵靖川干咳了两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戒指:“安安,我现在是单身了,你能不能,嫁给我。”
紧接着又盯着我的眼睛:“安安,你知道的,我最爱的人一直是你。”
如今我听到这句话没有半分的感动,只觉得一阵恶心。
“别说这种话,怪没意思的。”
赵靖川局促地坐在沙发上
赵靖川低着头说:“安安,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突然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你没结婚的时候我都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凭什么认为现在你离了婚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我这是商贸公司,可不是废品公司。”
赵靖川依旧温声细语:“安安,你就别拿我打趣了。你看咱俩现在都是单身,又彼此熟悉。都知根知底的,到时候你的公司我也可以帮忙打理,总比你再重新找个强吧。那种人说不定是什么目的呢。”
我讪笑了一声:“别人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的目的就非常明确了。”
赵靖川不解。
“你现在明显把我当傻子了。你不光惦记我这个人,你还惦记上我的公司了。”
赵靖川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安安,我是心疼你。你一个人在南方打拼了这么多年。我是怕你太累了。”
“我不累,也不需要你的心疼。”
“但是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啊,有个男人总归是个依靠。你这家大业大的,最后还不是要便宜了别人。你跟我结婚总好过跟别人......”
我直接厉声打断了他:“赵靖川,你这些年怎么光长年龄不长脑子?谁告诉你女人就一定要结婚了?谁告诉你男人才是依靠啊?我的公司,每年净利润都有八十万,你再看看你,一个月的工资有八百块钱吗?你怎么好意思说男人是依靠的?”
赵靖川似乎是被我这句话刺痛了,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但他依旧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安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告诉你,我和你,绝无可能。”
赵靖川突然暴躁起来,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开始拼命的摇晃,嘴里还一直喊着:“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
我直接喊小董,叫了保安把赵靖川拖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小董探出个脑袋来:“沈总,这人是谁啊?”
“旧相识。”
我揉了揉眉心:“也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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