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李坏何芊写的小说纨绔世子爷》,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台之上,陈钰自然是最有资格作评的,与权位官阶高低无关,只轮才学无人能及。老人拿着阿娇递上的纸张看了许久,众多士子翘首以待,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先不谈诗文,便是这字只怕也是十数年之功啊,刚正有力,正气盎然,浑然一体俨然有大家风范…”台下众人都是一愣,随后低声议论起来,因为看了半天给出这样一个评价,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这不是评诗吗。只有德公似乎明白什么,端着酒杯诧异的看向陈钰所在方向。“爷爷,这是…”高台上乖巧坐在一旁的阿娇也不明白为何陈大人会突兀的说这话。她想配世子,可身为主家人这又是她的本分,想了半天还是无奈留在台上。“呵,月翁这是在帮那小子呢,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让月翁为他说话。”德公自得的抿一口梅园美酒,今日梅园...
《李坏何芊写的小说纨绔世子爷》精彩片段
高台之上,陈钰自然是最有资格作评的,与权位官阶高低无关,只轮才学无人能及。
老人拿着阿娇递上的纸张看了许久,众多士子翘首以待,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
“先不谈诗文,便是这字只怕也是十数年之功啊,刚正有力,正气盎然,浑然一体俨然有大家风范…”
台下众人都是一愣,随后低声议论起来,因为看了半天给出这样一个评价,实在是…
令人大跌眼镜,这不是评诗吗。
只有德公似乎明白什么,端着酒杯诧异的看向陈钰所在方向。
“爷爷,这是…”
高台上乖巧坐在一旁的阿娇也不明白为何陈大人会突兀的说这话。
她想配世子,可身为主家人这又是她的本分,想了半天还是无奈留在台上。
“呵,月翁这是在帮那小子呢,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让月翁为他说话。”
德公自得的抿一口梅园美酒,今日梅园诗会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精彩。
如此一来那小子只怕再难藏拙,只是不知日后他要如何应付,若是常人恐怕应付不来。
“帮世子?”阿娇还是有些不明白其中道理。
“你相信这诗是他写的吗?”德公小声问。
“那是自然,世子大才,若是想要做好一件事,他就定能做好,写诗作词也是。”阿娇自信满满的道。
德公无奈摇摇头,自己孙女中那小子的毒不浅,这才多少时日啊。
“呵,你见过他,知道他,故而相信他能,可这梅园中多少人见过,多少人知道?若是想想你没见他之前是如何想他看他的,要是那时的你还信吗?”德公问。
“那……那也不能妄加诽议,这岂是君子所为。”阿娇着急了。
“世上百无一人是君子,又怎能盼着大家都是君子呢。”
德公抚须笑道:“心中揣度猜疑者依我来看梅园之中盖有半数之众,毕竟这诗可算千古名篇啊!
如此诗作为衬,而关于那小子的传言多是说他向不习文,乖张跋扈,怎么想都不可能写出这等诗,大家心中颇有余虑实属正常。
可月翁(陈钰)一句话遍除诸疑。诗自是可以买可以抄,可书法却买不了、抄不得。
他这字写得如十数年之功,怎么可能是从不习文之人,想来只能是之前低调藏拙罢了,
不过现在想想老夫认识他已有两月有余,也不知他竟写得一手好字啊。”
阿娇听罢心中高兴,又向一侧陈钰大人多看两眼,眼中都是感激。
世子曾伤了老大人,可老大人今日却公正无私为世子开护,如此仁德令人敬佩。
此时老人的诗评才正式开始,经他刚刚这么一说,台下士子们仔细思虑之后大多心中也缓缓明白过来,
李长河恐怕是真有才学的,或许放荡不羁只是他的表面,其实也是才华横溢不畏世人目光之人,这样的人并非没有。
这么一想人们多少有些理解为何王怜珊会被许给他了。
而李长河也第一次显露才学也是为王家小姐赋诗,这不正是人们津津乐道的才子佳人的佳话吗。
正好此时,陈钰在高台上微微探身,一手抚须,一手执纸朗声评论:“…这诗词句意境之美想必不须多言,诸位细细咀嚼品味便知。
老夫今日抛开表象,只说诗之神韵,恰如幽独清雅,无尘无俗,清丽可人的少女,盖与世子不符,
但此诗乃世子为王小姐所做,如此一想却又合情合理,入木三分,实在妙不可言呐,多亏明德公有如此孙女才有世子撼世名篇啊。”
老人说得半开玩笑的话,顿时引来一众士子大笑,台上的阿娇却红了脸。
“呵,好色之徒,为了讨好阿娇姐你可真是费尽心机!”
台下何芊踢李坏一脚,李誉却一脸坏笑笑容凑过来:
“堂弟啊,原来你还有这般本事,你要是早说那诗语姑娘,菱怀姑娘的身子怕早就破了!”
李誉这话刚完,然后李坏又中一脚。
“又不是我说的,你踢我干嘛……”李坏无语了。
“要你管,本姑娘爱踢谁踢谁,哼!”
李坏只能笑笑,眼前火光人影不断晃过,喧嚣嘈杂逐渐远去,脑海思绪早已飘向远方不见丝缕光的地方。
今日一事之后他只怕再难安逸,很多事情要早做准备了。
诗会前后短短几个时辰,变化倒是肉眼可见,就是人们变得恭敬,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其它东西。
在那之后他和谢临江、晏君如一起上台受几位大人物殷切教诲,众多士子翘首仰慕。
不管是谢临江还是晏君如都没见过这种阵仗,面对这么多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不免紧张慌乱,
李坏则无所谓了,毕竟他也曾是高位。
除了何昭黑着一张脸,其他人倒是对他笑脸相迎。
李坏一头雾水的回想,他哪里得罪何昭了?
…
“长河这诗如何?”皇后得意的仔细打量手中稿纸。
“尚可。”皇帝目视前方只吐出两个字。
皇后摇摇头:“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多好的诗,就连陈钰也赞不绝口。
你看这字,这孩子定是早有习训,只是不曾显露,没想今日见到怜珊却让他露底了,想来他是真喜欢怜珊啊。”
“诗词不是什么大道。”皇帝淡然道。
“却可以流芳千古不是么。”皇后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好过无所事事。”
皇帝面无表情点头,随即道:“你辛辛苦苦出宫一次,不就为见他一面,现在不去见他吗?”
皇后摇摇头:“你看那孩子,此时岂是时候。”
顺着她的目光,刚下台的李坏正向角落孤零零的何芊走去,一路不曾停留。
“何昭爱女…”
皇帝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虑什么,随即又微微摇头:“便是多个何昭又如何,呵,天命如此罢。”
其实对于魏雨白而言从头到尾整件事的关键就在于有人相信她的话,她尝试了无数遍,每见一个官员她就说一次,送上重礼,毫无尊严的祈求,然后被无情拒绝。
她说过很多次,关北不只辽人,但根本没人信,因为战报上没写!
败仗面前任何理由都是推脱之词,任何辩解都是找借口。皇城之外没人信她,皇城之内父亲身陷囫囵拘押御史台大牢,根本没人能进去,也不会有人听他的话。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到京都的战报根本没有写关于辽人之外的事情,可送战报的乃是父亲亲兵,南下在京都找到他后他亲口告诉自己战报一路贴身封存,从未开启,一落千里贴身放着,睡觉都不敢松懈,直送到皇城东华门外由宫中侍卫交接签画领走。
她当初也跟何昭说过这事,当时何昭不闻不问,只是将她们姐弟赶走,显然他也不信。
可现在,才短短几天,何昭的态度完全变了,再次说起那些事后他拍案而起,随后又问了她许多细节,关于战报是谁送,如何进京,一路上经过哪些驿站,有没有出什么事,最后交付给谁等等…
一出何府,季春生带着四个护院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世子说这是顺水推舟,既然有人想对她不利,那么加派人手就顺理成章,还能迷惑暗中的敌人。
冬日暖阳照下,但自来京都之后,她是第一次感觉太阳居然是暖的,忍不出舒口气,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至少连日奔波劳累没有白费。
这些都归功于世子,若不是世子一切都说不定了,世子说的那些道理她不懂,什么“登门槛”什么心理暗示,但她只是到自从见到他后事情的走向就牢牢在握,似乎总能顺心如意。
经历了之前的四处碰壁,处处求人,现在的处境就如做梦一般,那么不真实。只要再努力一下,只要一下父亲就能得救了。
…
太子府中方先生焦急的在正堂中走来走去,孙焕在一边汇报:“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潇王府就派一堆护院时时跟着跟着她,王府护院都是精兵,而且随身带刀,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啊!”
“唉,都是是你们一开始打草惊蛇了!他们想不到那么多,但就是个傻子一次不成也自然会有防备,此时再想下手已经难上加难!”方先生没了往日从容,焦虑的道:“恰好此时朝堂中风声突变,若是再不能用魏雨白转移注意,就怕有人翻案,到时魏朝仁能说话,把战报的事情搬出来就完了!”
孙焕也着急:“偏偏这时太子头疾犯了,若是再让他知道此事,只怕…”
方先生摇摇头:“先不要告诉太子,你再想想办法,尽力在魏家姐弟身上闹出点事来,然后把派人给朱越传话,跟他说事情已经到万不得已之时,他要是不想死就快点把魏朝仁弄死!”
孙焕点点头:“我记下了方先生。”
“此时形势危急,但也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太子依旧是太子,乃是东宫之主,未来的皇上。做最坏的打算就算事情败露他们也不敢牵扯太子,所以你们这几天做事能做就做,不能做也不要强行去做,这个时候已经输了一半,低调是福明白吗。”
方先生一边踱步一边统筹规划着:“送完口信后这几天也不要再跟任何人有来往联系,同时对外就说太子染病不见客,也让人拟表上呈中书,太子带病,这几日就不上朝了。”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孙焕欲言又止。
方先生无奈摇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现在已经没办法,朝堂风向变得太快,短短几日居然全变了!现在看来何昭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就是站在魏朝仁那边的,之前还装模作样,现在直接不装了,都天天明着接见魏家姐弟。
之前不开口,是故意引蛇出洞,结果第一次开口就谈新设节度使之事,顿时窥伺魏朝仁位置的人都变了口风,瞬间扭转乾坤,实在厉害,只是…”
“只是什么?”
方先生皱着眉头道:“只是我不明白,户部使为何要帮魏朝仁说话呢,他们当无私交才是,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关北,一个在京中,汤舟为以前在地方当过差也是在剑南路,和关北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最近朝堂中的事情有太多是他想不通的,明明一开始事情全在掌握之中,一步一步走来都全中他的算计,战报被做手脚,魏朝仁落难,皇上不见他,墙倒众人推眼看就要死…几天前他都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控制全局。
结果魏朝仁被逼到死地,转眼间局势全变了,他们原本气势汹汹运筹帷幄,结果一抬头发现一张更大的网还在他们之上,将所有人都笼络了见去,被看不见的幕后之手紧握手中,没有丝毫挣扎和喘息的余地。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根本看不透是怎么败的!
不知道到底被谁算计,不知道幕后到底是谁,很多事似是而非,太多疑惑无法解答,这样局面令他感到害怕。
这是方先生自庐州之后第一次有这种感受,或许这只是巧合,刚好众多巧合凑在一起凑成支离破碎的网,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他心中这么安慰自己。
…
“其实你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我就猜了大概。”李坏懒洋洋的靠在花园里的靠椅上,接过魏雨白为他倒好的茶:“只不过心里没把握罢了。
战报一路安全,又是你爹的亲兵贴身护送,那么能动手脚的自然只有它来开亲兵之后,到皇上手中之前这段路程,那就是从东华门到皇宫的路。”
你说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大臣上朝走午门,东华门是科考放榜的地方,虽然没有明规要走哪个门,但那么急的战报放着最近的西安门不走而是饶了一圈走东华门本来就奇怪。”
魏雨白叹口气道:“当初我为何就没想到这西呢。”
“一来你救人心切来不及想,二来…”
“二来什么?”
“二来你笨。”李坏一本正经的认真说。
“…”
“十有八九是武德司的人,宫中太监宫女到不了城门,进了皇宫内门就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人多眼杂,所以能做小动作的只有职责在外门之内,内门之外,掌管皇城各门,司掌皇城防务的武德司了。”李坏道。
魏雨白点了一下头。
“你怎么不说话,不夸我一下吗?我在帮你啊。”
“我不高兴。”魏雨白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有什么不高兴的,明天何昭十有八九要大闹朝堂,到时你爹就能昭雪了。”
魏雨白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因为你说我笨。”
“…”
李坏之所以只和魏雨白去,没带其他人,是因为他手下无人。
严申和季春生等一众护院被李坏安排出去查探那天梅园中的丁毅还有苏欢等人下落底细,他总感觉这行人很奇怪。
特别是那丁毅,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其它目的,光是那天在梅园中的毒计李坏也不会放过他们。
其他人则在固封的酒坊那帮忙,这几天虽然阳光明媚,可气温最高不过十几度,早晚和夜里更是接近零度。
粮食发酵条件苛刻,稍有差池可能前功尽弃,人多了才能随时应急。
再到听雨楼时李坏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前几天顶多就是人多,现在完全变了样子。
牌匾门窗擦拭得油亮油亮的,门口车马从酒楼门前一直到了街变转角,街角也来了许多摆摊的,好不热络,出入大多都是装饰华贵,文士打扮的人。
李坏有惊讶,带着魏雨白小心避开人群,慢慢混进去。
“你做什么,进自家酒楼怎么跟做贼一样…”魏雨白看着他道。
李坏摆摆手做了不要说话的动作,紧张兮兮带她进了听雨楼。
里面更是热闹,一楼人稍少一些,二楼和一楼侧房却时不时传来叫好声和各种抑扬顿挫的诗词吟念之音。
一个伙计认出了他,连忙引路将他带到后堂。
正忙得红光满面的严昆也匆匆迎过来,一见面就行大礼:“世子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巡视指点,老奴不胜感激。”
果然严昆比严毢圆滑多了,李坏抬手示意让他起来,然后道:“刚好有事所以过来看看,不用紧张,大家各自去忙吧。”
围靠过来的众多伙计这才散了各自忙碌。
“严昆,往日经常来三楼的那位老先生这几日有来吗?”李坏在严昆陪同下一边视察后厨一边道。
严昆点头:“来了,那位老先生时常来,世子你莫非忘了当初许下谁诗词写得好就能上三楼之事,
昨日就是第一个月开榜之时,若是老先生不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坏一拍脑袋,摇头道:“是我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随即又想到,这下他可算欠德公一个大人情了。
“你怎么处理的?”李坏随即问严昆。
严昆连忙道:“老奴一开始也乱了套,酒楼里没人懂诗词,这么多书生若是闹起来又不敢动手,都不知如何是好。
刚好那位老先生在,评了诗词,然后他的孙女又给老奴出主意,所有能上三楼的才子都免费奉上香茶酒菜,一时间大家都为我们叫好,热闹非凡啊。”
“你说阿娇?”李坏笑着问,其实经历梅园一事后他也明白自己这个小媳妇怕是甩不掉啰,其实平心而论他挺喜欢小姑娘的,之前是怕惹麻烦上身。
“正是,不过…”
严昆有些结巴道:“不过那位阿娇小娘子之后想让厨子教她那些新菜品的做法,这本是酒楼机密,可老先生和她孙女危难之时出手相助老奴又不好拒绝…请世子恕罪!”
阿娇学做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要学做菜?
肯定会出丑的吧,李坏忍不住一笑,随即道:“你确实有罪,这是酒楼机密不错,不过也正如你说他们对酒楼有恩,这事你也没做错,以后注意就行。
而且昨天本来是我记性不好才差点误事,你能随机应变也算有功,赏你十贯钱,打烊后自己去王府中找严毢提吧。”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严昆高兴的道。
“我今天要在三楼宴请客人,待会做一桌好菜送上来,还要好酒。”
李坏吩咐完带着魏雨雨白上了三楼。
魏雨白问道:“要请客人,请谁?”
“能救魏大人的人。”
李坏说着已经上楼了。
二楼很多文士汇聚,每张桌旁都摆放笔墨,异常热闹。
文人们谈论最多的莫过于近来的梅园诗会,有人在谈论某某才子某某诗词如何,有挑出其中几句评赏一番,然后又自己想着仿写几句,热闹非凡。
当然谈论最多的莫过于《山园小梅》,整个二楼处处可以听见,也有人想要仿写几句,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有也相差甚远。
有人在感叹此诗恐怕咏梅诗一绝,难有逾越之作,也有人窃窃私语怀疑诗是代写的,不相信李长河能写出这样的诗来,总之一片嘈杂。
上了三楼,整个世界一下子清净下来,此时空无一人,李坏招呼魏雨白坐下。
“坐吧,不用客气,趁现在人还未来,你跟我详细说说关北的事。”
何芊那边他已经差人去送空信了,何府就在城南,离听雨楼不算很远。
魏雨白点点头,随即详细说起来,期间李坏也问了不少问题,她都认真答复。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李坏心中已经有了数,随即对她道:“明早你再去见何昭,一来问他昨天说的事情如何,
二来就说关北兵祸之后民不聊生,当时正值秋收,百姓粮食都让辽人抢走了…”
“世子,其实辽人并未抢走多少粮食,当时将士拼死一搏,辽人也折损许多人,破城洗劫后怕有援军便匆匆走了,没来得及祸害地里的粮食。”魏雨白连忙道。
“这只是个借口,让何昭陷入关北乱局的借口懂吗?”
她皱起眉头,随后很老实的摇摇头…
李坏无奈道:“总之你听我的便是,你就跟他说百姓粮食都让辽人抢走,处境艰难,希望朝廷能够出钱扶济百姓,让关北百姓安然度过战祸这段日子。”
魏雨白凑上前道:“只怕不会,以前也有过战祸,朝堂只充斥过军资,可从未出资补偿过百姓啊。”
“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呢。”
李坏白了她一眼,魏雨白委屈得微微一缩脖子。
李坏接着说:“朝廷不会,可是何昭却会开口,他这人刚直为民,你只要这么说了他肯定会提,关北的事情提多就已经入局了,只是他不自知罢了。”
魏雨白依旧一知半解,最后点头应下,并且牢牢记住刚刚的话。
“因为我也经常爬墙,快点拿着不然凉了。”李长河笑了笑。
何芊脸色微红,犹豫再三哼了一声,还是接过李长河递来的肉串,小口吃起来。
她是真饿了。
“喝酒还是喝茶?”
“酒!”她越吃越香,估计也是饿坏了,头也不回答应。
李长河给她倒酒,然后道:“其实我也明白,想让你打消报复我的念头是不可能的,毕竟之前的事对你来说确实太过分了。”
“哼,你知道就好!”何芊小口吃着烤串。
“不过按你现在的办法是不行的,听雨楼中有那么多文士名人你自己也看到了吧,要是拿听雨楼闹事,岂不是会得罪很多人。”
李长河把手中酒杯递给她,小姑娘喝了一口。
“那又如何,你想威胁我?”何芊不愧名门之后,很多话外之音都听得出。
李长河把烤好的肉串接着递给她,小姑娘虽然要强,但脸皮还是薄,吃完也不好意思自己伸手。
他接着循循善诱:“不敢,我只是想劝你要为令尊大人想想啊。何大人现在是开元府尹,而当朝平章事王越年事已高,目前半隐退状态,估计过不了几年就会致仕。
到时四个宰辅之位空出一席,何大人最有资历担任。只要不出什么大错,进位宰辅之重就顺理成章。
而看何姑娘这些天的行事,又是衙役保护,又是悄悄翻墙出门,不尊礼数,不循女训,你要是去听雨楼一闹,这么多文士不满,对何大人声誉影响肯定不好。
我虽然是纨绔子弟,可总归也是皇家血脉,皇帝爷爷也会召我入宫,
你要是这时候报复我,会给何大人带来麻烦,虽然现在没事。可等到进位宰辅时,有人拿出来做文章,可能会毁了何大人前程!”
李长河语重心长的道,活脱脱为她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何芊明显被镇住了,呆呆不说话,一个人静静想起来。
“何大人如此爱重你,作为女儿是不是也该为何大人分忧啊。退一万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必急于一时啊。”李长河接着使劲忽悠。
许久后,何芊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心中似乎有了决断,不情愿的道:“你这混蛋,虽是自保,但总归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我知道你诡计多端,听雨楼中人众都不知是如何让你骗来的,但若是为了父亲……”
小姑娘捏着拳头,轻咬嘴唇,最终还是不甘的道:“此仇我先放下,终有一日我会……”
“哈哈哈,那就好,来来来多吃点。”李长河笑着把烤好的肉串递给她,烦心事终于又了结了一桩。
心情舒畅,李长河继续给月儿秋儿讲笑傲江湖的故事。
“你在说什么?”
“说故事,你不嫌弃就一起听。”
何芊满脸嘲讽:“哼,你这纨绔子胸无点墨,会说什么故事?”
话虽这么说,但是只听了一会儿,何芊就动容了,完全沉浸在故事中无法自拔。
金庸的小说是十分吸引人的,尤其是笑傲江湖的故事,引人入胜。
三个丫头听得入迷,说到令狐冲巧遇魔教长老曲阳时,何芊抬手道:“停,凳子有点凉,还有没有垫子?”
“秋儿,去给她拿一个。”李长河开口。
“不用,我自己去拿,你跟我说在哪。”
李长河指了指里屋:“直走进去椅子上就有,不过那是我的屋子,你确定要自己去?”
何芊没回答,起身沙沙踩着院子里的雪,一溜烟就跑进去了。
“何小姐真大方。”秋儿一边用炭火温香茶和酒一边道。
李长河好笑的道:“她这叫看似大方,实则害羞,觉得总是劳烦你和月儿过意不去。”
“那多不好,何小姐是好心的,就是人凶了一点,早知道我给她去拿好了。”月儿歪着脑袋道。
“别,她这种性子让她自己去才是对她好,跟牛一样,倔起来拉不回头,但其实是温顺的动物。”
李长河一边说一边把酒杯递过去,秋儿为他满上。
“世子怎么能说何姑娘是牛呢,小心她又生你气了。”月儿小声道,李长河哈哈笑起来。
不一会儿何芊出来了,怀里抱着三个垫子快速跑过来。
“喏!”她伸手掏出怀里的垫子,一个递给月儿,一个递给秋儿。
秋儿接过垫子想给李长河,她立刻就不干了:“干什么,那是我给你的,又不是给他的!”
李长河好笑:“好了好了,秋儿你自己用,我不冷。”
这下何芊才放下垫子坐下,把酒杯递给秋儿:“秋儿妹妹,我也要。大混蛋,那屋里挂的诗词是你写的吗?”
李长河摇摇头:“不是,秋儿写的。你说不定还没人家大,还占便宜叫妹妹。”
“要你管!”
小心思被戳穿,丫头不满的道:“我看也是,你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好的字来,不过临摹的是陆前辈的诗词还算没到无可救药,至少心中还有家国,你接着说故事吧。”
李长河接着给三个小姑娘说接下来的故事,香茶暖酒说笑客,满亭皆是笑语声,
三人慢慢沉浸在那刀光剑影,爱恨情仇的故事之中。
…
坤宁宫,地处后庭,乃皇帝寝宫,前堂也会被用于办公。
吴皇后年过五十,她坐在皇帝身边,将累成一堆的折子看一遍,然后总略一些说给皇帝听。
吴皇后本名吴怀薰,曾为皇帝诞下一子二女,长子李承社就是过世的潇王,她也是李长河的皇奶奶。
“这几日辛苦你了,怀薰。”皇帝伸手搂在她腰间。
皇后一边继续看折子一边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该让王越养病,有他在,奏折也会精减九成。”
皇帝摇摇头:“我也不想,可现在我又不能出宫去,这时只有总理万事,才能快速熟悉全国境况,以备来年,我等了那么多年,决不能有失。”
言下之意,竟是要上前线!
“你…”德公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瞪眼道:“哪有你这般做事的,你就不能让他们进来尝尝,吃过之后自有分晓,到时口风不就变了。”
李坏摇头,这种人他见多了,也是最有经验对付的。
后世法制更加完善的时代他都能钻空子处理,现在这种年代他手段多的是:“这种人你要是跟他讲理,让他吃了一顿以后他还来吃白食,不给吃的就出去乱说话,还变本加厉。打一顿最好,下次要是再说就再打,只要不出人命打到他怕为止。”
“如此一来岂不耽误生意。”
李坏摇摇头:“长痛不如短痛啊德公,乱局必须快刀斩乱麻,越拖越麻烦,短病伤人,长病要命。”
听了这话德公似乎想到什么,低头思考起来:“你这话说得不过几个无赖,细想起来却极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理是如此,若是面对外敌也当如此…你说若是对付辽人能不能也行此策。”
李坏正往嘴里塞东西,没想到不过说几个投机取巧想吃白食的家伙德公还能想到这上面去了,他摇摇头道:“不行。”
“为何?”德公急忙问。
“因为没机会!
行军打仗我不懂,我没上过战场,但又一点是肯定的,机动能力越强的军队掌握越多的主动权,这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变的,几千年以后也不会变。”李坏自信满满的道,因为他就来自几千年之后。
“机动性?”
李坏一拍脑袋解释道:“简单的来说就是军队行军快慢。”
“兵贵神速确实如此,可我景朝也有胜辽人的时候。辽人大多一人二马,我朝军队步军为主,依旧能败辽人,朝廷也提出以步克骑,此法还颇有战果,这又作何解释?”德公敲桌子道。
“还能作何解释,我朝兵甲装具精良胜过辽人所以能胜,但要是长年累月就会被活活拖垮。”李坏认真的说,正如当初辽宋之争,如今也是何其相似。
景朝冶铁技术早已成熟,还能制钢,虽然产量不高,但辽人还处在冶铁技术都不成熟,还在用青铜器的阶段,却能和景朝装备精良的军队打个有来有回。
“辽人败一场可以借着马力逃离,重整再战,我们败一场就会被追杀至死,赶尽杀绝,这就是区别。”李坏认真的敲着桌子说:“魏雨白跟我说过最惨的一次他们从早到晚败了辽人二十多阵,但次次苦于人追不上马,最后活活被拖一天到晚,将士力竭而败,被辽人就追上来赶尽杀绝。
你想想我们赢二十多次都不能全胜,辽人只要赢一次就能尽全功,这种风险与收益差距不是太大了吗?长此以往辽人人人不畏战,因为他们知道败了也没关系,还有机会;而景人人不想战,因为心想胜了也不能全胜,迟早有一天会被脱垮。
脱垮一军需一日,拖垮一国家需要几年?”
李坏一句接着一句问道,骑兵之所以强并不是很多人想的冲击力,因为在水力锻造成熟前,全身板甲没有大规模装备骑兵,骑兵直接冲重装步兵很多时候都是找死,骑兵贵在机动性,光这一点就能在平原让步兵束手无策。
德公听到这面色沉重,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说不出话,思量许久才道:“冢道虞天天再说军队改制,要裁减步军不惜钱帛扩充马军。
但满朝大臣大多反对,说养一军马之资足以蓄五名步军,一马能当五人乎?言辞确凿,人人认为在理,老夫当时心中也是认同的,今日听你这么一说账不是这么算的啊…”
“短视罢了,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不过冢将军也不对,他出发点是好,但自前朝丢了北方蓄马之地后,要想扩充战马成马军已难上加难。”李坏叹息,没了北方产战马的几个州景朝想要扩马军难如登天。
“那要如何?”德公也着急了。
李坏摇摇头:“无解,这几乎是一道无解的题,自古以来对付北方外敌只有汉朝之胜最为彻底,但那时汉朝骑兵就是威名远扬的。”
“朝廷大臣提出的所谓‘以步克骑’都是短视之见,只在一时,从战术上讲是可能获得成功的,但从战略上来说极其失败。”
德公不说话,一张老脸皱在一处,叹气道:“老夫之前从未想过北方各州竟如此重要…”
李坏也很无奈,很多东西是注定的,在古代部队没有机动性就意味着没有进攻性,特别是来领土辽阔的帝国。
要想远征的时候出去打个仗都要走几个月,一路上艰难的后勤补给,各种劳苦疾病,士卒疲乏,士气低下,说不定还没打仗军队先垮了。
以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汉朝,唐朝为例,各种重要战役大多都是以少胜多,靠着机动性经常日夜奔袭转战千里,打敌人措手不及。
当初汉军横行大漠几千里,苏定方百骑闯牙帐,都是依仗机动性,出其不意,而且高机动性意味着着高生存能力,就是不能杀敌还能跑啊。
突然李坏灵光一闪,想到个东西:“或许也有办法。”
“嗯,什么办法?”德公瞬间瞪大眼睛问。
“额,也只是想想而已,还不成熟,要是以后成熟了我在跟你说。”李坏干笑着喝了一杯。
“你这小子,想气死老夫不成!”德公吹胡子瞪眼,骂了他几句,随后匆匆忙忙就走了,连饭都没吃完,说是想到很多东西,兹事体大,需要立即上报皇上才能安心。
李坏目送他离开,其实他所说的办法就是火器,火器可是淘汰了骑士阶级的东西,面对弓弩骑兵还能克敌,面对成熟的火器那就是送死。
但在火器的成熟和发展是一个漫长过程,而且现在景朝的工艺也欠缺,达不到加工枪好枪管的要求,一切都要等水力锻造装置做出来再说吧。
而现在,救魏朝仁的最后关键就快到了。
…
何昭一开始不参与魏朝仁之事是因为他不知战事,也不了解关北情况,故而不开口。
可那日魏姑娘为国为民求他他便答应了,之后开始逐渐了解关北情况,越是了解他越是好奇,时至今日还有些自得了,毕竟满朝文武若论关北之事恐怕他最了解。
所以今日听说魏雨白又来求见的时候他干脆开口问起了关北战事细节。
一听何昭问这个,魏雨白心都跳到嗓子眼,激动得几乎落泪,但还是牢牢记着世子的吩咐,不求他关于父亲的事情,忍着心中激动,一五一十的开始说起来。
越说到后面何昭越是眉头紧皱,时不时问问几句。
“你说除了辽人还有其它军队?”
“魏大人让青壮子弟先走,这是何故…”
“他如何解释的?”
“有理,确实有理啊,虽不仁义但也是为保江山社稷…”
最后他终于发现疑点,一下子不住拍案而起道:“不对啊,这和皇上看到的奏报不对,战报中没说有有其他人马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