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无情掀开,沈明希仿佛被抽出了全身的力气。
沈明希红着眼,只有紧紧抓着楼梯的扶手借力,才能勉强站直身子。
三年前,靳斯言正式接手靳氏的全部产业。
一场庆功晚宴后,醉酒的靳斯言直接睡在宴会厅楼上的酒店房间。
下半夜的时候,穿着单薄睡裙的沈明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房卡,开了靳斯言的门,爬上了床。
被发现时,靳斯言那双盛满愤怒的眼,沈明希就算死,都无法忘掉。
即使那晚什么也没发生,但是,看到不久后,出现在靳斯言身边的白月光秦微微,沈明希知道:
一切都回不去了。
眼泪砸在木质的楼梯台阶上,沈明希喃喃解释:
“我也不知道......”
只是,没有人在听。
靳斯言和秦微微搂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说着情话,显得沈明希尤其多余。
不久后的慈善晚宴,沈明希陪着靳斯言一起出席。
可刚进到宴会厅,靳斯言就扔下沈明希,一个人走了。
沈明希一个人坐在甜品台附近,突然听到了一阵惊叹的声音。
顺着人群的声音看过去,秦微微穿着一身纯手工定制的淡蓝色旗袍,挽着靳斯言,缓缓走了过来。
旗袍上金丝手绣的凤凰纹样,在灯光下流光璀璨。
沈明希意识到,这就是靳斯言调走全部人手,给秦微微定制的那件晚礼裙。
不得不承认,真的很好看。
“靳总和微微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是呀,就是可惜了,靳斯言就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微微。”
“那个沈明希名不见经传,有什么好的,真是白瞎了靳斯言这么好的人。”
“人家两家是世交嘛,再说了,你要是从小死了爹妈,养在靳家,当个小童养媳,你也能嫁给靳斯言。”
......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沈明希早就没了感觉,只默默喝着橙汁。
可那几人犹嫌不够似的,走了过来,装作不小心似的,把红酒泼了他一身。
浅色的抹胸礼裙,沾上酒之后越发的透。
沈明希懒得与这几人争执,捂着胸,打算去卫生间吹干。
不等起身,靳斯言的西装外套就罩在了她的身上。
再次闻到熟悉的白茶香气,沈明希有一瞬间的怔愣。
沈明希不懂,靳斯言明明也是个长情的人。
同样的香水,可以用上十年。
但为什么就是听不进自己的一句解释,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可靳斯言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将沈明希打入了冷宫。
“衣服内兜有房卡,你上楼,别在这里丢人。”
沈明希苦笑,就知道不应该贪恋这一点点温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