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朗看向凌雨欣还有楚瑜,苦着脸有些犯愁,“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三个人现在都在医院,阿力说韦东豪受伤最重,手部骨折,脾脏出血,现在正在抢救......”
三个人不由得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楚瑜提议,“凌雨欣,要不要你也昏迷几天?”
凌雨欣一把扯过纱布,自己飞速的缠了起来,然后压住纱布头,左手灵活的打了个结,瞪了楚瑜一眼,“馊主意!”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觉得丁小语的父亲不会让丁小语作证的,不反咬你一口,算他仁慈!”
楚瑜双手环抱在胸前,闲适的看着凌雨欣凉凉的说道。
“不会吧,都说虎毒不食子,在怎么说,你也是他亲生的女儿......啊!”苏庆朗捂住了肚子,弯着腰指着凌雨欣,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你个没轻没重的......再说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凌雨欣拿起了外衣搭在了肩上,对着左手吹了一口气,然后白了他一眼,“我姓凌,他姓丁,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下次在胡说就不是一拳了。”
说完之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医务室。
苏庆朗看了眼似笑非笑的楚瑜,指了指他,咬着牙,“你个狐狸,你给我等着......”
楚瑜双手一摊,无辜的说,“关我什么事,你跟了她已经一年了,这点事还拎不清,活该!”
说完之后不再搭理苏庆朗,而是自顾自的收拾起了医疗用具。
同一时刻,韦正康在医院看着正在抢救中的小儿子,碍于旁边的警员,只能将愤怒压在心头。
同时又暗恼,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得当,会给自己的名誉带来很大的损失,相当不利于以后集团的发展。
尤其在这大形势下更得小心谨慎,稍一错步就是万丈深渊。
心里不禁暗恨,如果不是半路冲出来的凌雨欣,人已经被悄悄的拉回来,待洗脑后,谁又知道这里面的奥秘。
不过他已经责成律师团对凌雨欣暴力执法进行投诉。
结果应该很快出来。
韦正康心中思绪翻滚,可面部又要保持一贯的慈爱,免得被好事的狗仔发现坏了形象。
而此时从医务室出来的凌雨欣,看着最后一班的公交车刚刚开过去,她也没在意。
深吸了一口气,踏着夜色慢慢的跑向了自己位于碧海路的小屋。
月色如水,温柔的笼罩着慢步跑在人行路上的凌雨欣。
其实她是可以住在警局的警员宿舍的,不过,小师叔走了一年了,她要在那里等他回来。
她微微的抬起头,小师叔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夜晚。
一年不见了,真的很是想念。
翌日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再次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凌雨欣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天青市的警局,一身笔挺的警服,她的双眸璀璨如星,白皙的脸庞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身姿挺拔如北方大地上的小白杨,坚韧中透着秀美。
她是天青市警局最年轻的重案组组长。
也是每年综合体能技能比赛的第一名。
不过也是一个让领导又爱又恨的人物。
周局的办公室。
周浩在不停的转着圈圈,嫌疑犯家属已经投诉凌雨欣暴力执法。
这个案子如今处于胶着状态,因为嫌疑犯目前连行动能力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审讯。
只能等待。
不过错有错着,本来对于韦正康还无从下手的某个计划,已经在顺利的实施了。
只是可惜凌雨欣这次也许要受点处分了。
当当当。
厚重的木门传来三声响声,很急促,明显不耐烦。
“进来。”周浩的话音还没落呢,凌雨欣早已经推门而进了。
周浩叉着腰,来回的踱着步。
“周局,到底什么事,您是在遛弯还是在拉磨呢?”
此时的凌雨欣有些不耐烦,她伸出手,自来熟的打开了周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了一袋虾条,刷的一下撕开了封口,一边嘎吱的吃,一边带着笑意的说,“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吃虾条,小心三高!”
“怎么说话呢?”周浩眼眸一瞪,看着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手下,揉了揉额头,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拼命的将她要到自己这儿。
三年的时间,他觉得自己乌黑的头发好像有隐隐变白的趋势。
“你准备一下吧,督察组马上就到。”周浩看着凌雨欣,“想好怎么说了吗?”
“实事求是啊!”
“那下场呢?”
“......处分啊。”凌雨欣一边吃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你!”周浩气结,指着凌雨欣,“命令你马上离开这里!”
“是!”凌雨欣身子笔直,回答的响亮之极,然后对着周浩挤了挤眼睛,“周局,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
说完之后,凌雨欣将手里的虾条塞到了周浩的手里,“味道不错,给你留一半,不用谢我!”
说完之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周局的办公室。
身后的周局,气的将那半袋虾条狠狠地摔在了办公桌上,双手掐在腰上,看了眼虾条,自言自语道,“这次我明明换了一个地方,她怎么发现的呢?”
凌雨欣大踏步的来到了三楼的会客室。
她将在那里接受督察组的调查,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转过拐角的时候,却看见楚瑜斜斜的靠在墙壁之上。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袋里,旁边是搓着手在不停的走来走去的苏庆朗。
看见凌雨欣从周局的办公室出来,苏庆朗赶紧的迎上前去,而楚瑜则是依然靠在那里,身子慵懒的好像后面不是墙壁,而是他家的沙发后背一样。
“凌雨欣,周局咋说的?”
“让我实事求是!”
苏庆朗,“......”
楚瑜斜睨了一眼凌雨欣。
此时清晨的阳光打在凌雨欣的眉眼之上,让她竟然闪亮亮的有些刺眼,楚瑜转过头,站直了身子,然后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袋里,清隽的身影不疾不徐的朝着自己的医务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