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戏谑之色慢慢的收起,漆黑的深眸划过一道细碎的星光,低声的说,“凌队,你承认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你,我就带你上去。”
“哪天晚上啊?”
“你明知故问。”韩邵庭的声音带着一点认真。
你来我往的游戏,他还是很有耐心陪着玩的。
“韩少,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凌雨欣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韩邵庭。
她知道,韩邵庭肯定是动用了关系找到的她。
如今,不过是想亲耳听到她承认罢了。
“听不懂就算了。”韩邵庭淡淡的开口。
他微微垂眸,看着眼前带着几分狡谑之气的女子,缓缓的勾起嘴角,“你抱的这么紧,难道还想强来一次?”
“我哪有!”凌雨欣刷的一下松开手。
韩邵庭眼中精光一闪,一字一句,“凌队,你终于承认了。”
此时两个人离的很近。
近到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轻轻浅浅的,乱了呼吸。
“韩少,我承认什么了?”凌雨欣压制这跳的有些乱的心。
毕竟,在酒店的那一晚,说起来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凌雨欣什么都敢作敢当,但是这件事,确定不太敢当。
尤其对上的还是这个男人。
“你不承认也对。”
“你什么意思?”
“那一晚,那个女人还打碎了我的花瓶,那可是绝品的青花瓷,估计如今已经涨到八千万了。”
你妹的,不是五千万吗?
怎么一个月,就涨了三千万。
凌雨欣的眼眸在夜色亮的惊人,呼吸也有些不平稳。
那里面的神色,让韩邵庭一阵的了然。
几息之后,他不在看她,而是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他的目光有些冷,那双墨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转身双手撑在岸边,猛一用力,连汤带水的身子就跃上了岸边。
凌雨欣身体本能决定大脑,她想都没想的,伸手一勾,银色的丝绳快速的缠住了韩邵庭的腰。
一用力,凌雨欣随后就上了岸。
手一缩,绳索再次回到了她的手腕,变成了一个花哨繁琐的绳结。
她这是用了大力气。
也有些脱力了。
瘫在那里,喘着粗气。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几乎是在韩邵庭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凌雨欣就已经完成了这个动作。
韩邵庭身子未动,凝眸看向已经坐起来的凌雨欣,居高临下慢条斯理的开口,“明天我要去江桥勘察,你提前做好准备。”
说完,转身离开。
什么?
凌雨欣瞪着眼睛看着满身淤泥,但是却依然走的优雅的韩邵庭,举起拳头恨恨的砸在了地面上。
这个家伙看来是不准备罢休了。
她明天还准备去医院看看那受伤的韦家的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呢。
凌雨欣摸了一下手下的淤泥,只得快步的朝着自己的临时休息室走去。
夜色渐深,韩邵庭终于将自己清理干净,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宁楚楚穿着若隐若现的睡衣,手里端着红酒,姿态妩媚的靠在门边,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含着万般情意的看着韩邵庭。
这个男人太迷人了。
宁楚楚心神荡漾,目光迷离的看着韩邵庭。
细碎的短发滴着水珠,高挺的鼻梁下是玫色的薄唇,漆黑的双眸仿佛两道黑色的漩涡,仿佛在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
清冷淡漠的神色,衬托着他修长的身躯,仿若无情无心的神抵。
他旁若无人的走过宁楚楚的身旁,来到了酒柜,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他来到了落窗前。
目光透过窗纱看到有一处亮着晕黄的灯火。
此时就在那个亮着灯光的屋子里,就住着那个死不承认的女人。
没关系。
他最近很无聊。
这么个有意思的女人还是保持住她目前的风格,否则,生活又会再度归于寂寥,实在无趣的紧。
他轻轻的晃动着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缓缓的划过了玻璃面,韩邵庭勾起了嘴角。
宁楚楚这个时候已经悄然的来到了他的身边,她放下了酒杯,迷醉般的看着韩邵庭,娇声的开口,“邵庭,我想你了。”
说着,还一边的用手指在他健美的胸膛上划着圈圈。
韩邵庭垂眸看向身旁的女子,从这个角度轻而易举的看到了本就不想遮掩的风光。
宁楚楚胆子大了一点,踮起了脚尖,朝着韩邵庭的唇形优美的薄唇吻去。
呼吸带着灼热。
她也好久没和韩邵庭在一起了。
这个男人的滋味,她连做梦都在想着。
韩邵庭没有动,依然垂眸看向这个称之为未婚妻的女人。
她很美丽......
也很性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韩邵庭却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浓烈了一些。
宁楚楚的红唇探向韩邵庭,终于亲密的挨在一起。
韩邵庭的眉头却慢慢的蹙起。
鼻端传来的香水味竟然让韩邵庭觉得有些难闻。
她的唇也许是口红涂得多,带着一丝油腻的感觉。
不过作为贵公子的优雅风度,他没有将宁楚楚推开,只是不动声色的静静的看着她。
宁楚楚陶醉的吻了半天,才觉得不对劲。
她离开了韩邵庭的唇,目光迷离的看着韩邵庭,“邵庭,你怎么了?”
他怎么会一点没有反应呢。
“回你房间休息,晚安。”韩邵庭淡淡的开口,放下手里的高脚杯,瞥了眼窗外的休息室,那里早已经没了灯光。
韩邵庭抬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他向来如此,说离开就离开......
宁楚楚狠狠的跺了跺脚,韩邵庭若即若离的让她的心里有些慌乱。
从前虽然也不会热情,但是起码偶尔也会回应,可是今天明显心不在焉。
宁楚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忽然的想起了那个女警,眸光里闪过一抹厉色,难道是韩邵庭看上她了?
假如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绝对不会饶了这个女人。
只是那女人职业特殊,也不是她可以任意拿捏和处理的。
她总要想个万全之策。
宁楚楚看着韩邵庭毫不迟疑的关上了房门,她到没有那个胆子闯他的卧室,只得咬着红唇不甘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