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康复后,医生说我的左手伤口较深,伤及活动神经。
那年暑假,我都是在复建中度过,陈宇廷常常过来医院陪我,哄我。
或许是因为愧疚,他再也没有带刘梓清出现在我面前。
每天变着法地哄我开心,看着我因训练左手而疼得满头大汗,眼神透露着一丝心疼。
入学后不知是因为避嫌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我很自觉地不去主动找他,甚至在学校里躲着他。
可是放在心里十几年的人,总是轻易地在人群中发现他。
有时在食堂,看到他和刘梓清甜蜜地用餐,有时是在学生会,看到他和他们部的人开会。
每次我一见到他便下意识想躲,他却总是第一个时间叫住我,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每次和他交谈,我都贪婪地想多看几眼,结束后便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起他。
这天在学生会整理资料,结束时已经快10点,正准备回宿舍时路过他的外联部,看到熟悉的背影趴在桌上,挪不开离开的脚步,抬脚走近。
陈宇廷趴在桌上,散发出一股酒气,我轻推了他的肩膀。
他抬头,眯着醉眼看着我:念念,你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喝成这样?
哼,陈宇廷苦笑了一声。
刘梓清走了,出国了,不回来了。
陈宇廷用力向后甩手,手啪的一声敲响了桌子。
我紧张地拉过他的手一看,白皙的手红了一大片,忍不住轻轻帮他揉搓。
他抽出手,双手握着我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
抬起眼眸哀伤地看着我:念念,我哪里不好吗?
不值得她留下来吗?
听不得他伤心的语气,我眼眶微红,抚上他的脸颊:不,你很好,好到我没办法远离。
他身躯微微一震,转而捧起我的脸,深情地慢慢靠近,我能清晰地感受他温热的呼吸。
我不由得闭上双眼,热烈细碎的吻落了下来,嘴唇被撬开,舌头滑进唇缝时,我本能地给了一些回应。
在接吻中享受着他的唇齿,呼吸已逐渐混乱,甚至感觉到有些缺氧,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服。
他稍稍松开,我得以大口大口得呼吸。
他醉眼迷蒙地看着我,用略带粗糙的拇指抚摸了我的嘴唇。
随即倒在我的肩上沉沉睡去。
侧过头看着他在我的肩上平稳地呼吸,嘴角不由得扬起。
我的初吻,是陈宇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