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陆征没再找过我。
到快过年，下班时天已经黑透了，我带大米回家。
大米一直频繁地回头看，我停下来，发现陆征跟在后面。
“你怎么来了？”
“离我远点儿，别让我的‘疯狗’咬着您。”
陆征一脸尴尬，“对不起晴晴，我不该那么说大米。”
“大米好像长胖了一点。”
我翻了个白眼，“我和大米都不想见到你，不许跟着我们。”
第二天他拿着好几倍奶茶和咖啡来医院找我，放下就走了，说不打扰我工作。
第三天又来，买了冰糖葫芦。以前冬天一下雪，涮火锅，做冰糖葫芦，是我们两个的仪式感。
“陆征你想干什么？追我吗？”
他一怔，接着深情地看着我：“晴晴，我混账，冲动之下做了很多让你伤心的事，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
“离婚后我每天都在后悔，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我太糟糕了，把我爱的人弄丢了。发现癌症后，我甚至挺开心的，可能就是我的报应吧。”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复发，只想尽我所能多为你做一些事情，弥补一点我对你的伤害。”
我把糖葫芦的竹签递给他，“给你，先把眼睛插瞎一只，再来跟我忏悔。”
“晴晴……”他不可思议，睁大了眼睛。
我笑了，“没错，在我心里，大米这条狗就是比你这个烂人重要。下不了手就给我滚，别再来搞这些事情。”
“云晴。”
金言这几天在京市。
“你回来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他拉住我的手，“这么凉，怎么在外面站着？”
我笑了，明知故问呢。
“这位是……客人吗？”
我挑眉，“我前夫啊，以前跟我一起带大米去过你那儿，不认得了？”
“哦……”他伸出手，“你好，金言。”
陆征脸色很难看，跟他握了一下，“你好。”
“这是我的名片。”金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张名皮递给陆征，“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我这人心眼比较小，爱吃醋，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跟前任有联系。”
陆征接过去。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只小边牧怎么样了，还好吗？”金言又问。
“小米……”陆征开口又打住了，“它很好，跟我朋友去国外了。”
“我们进去吧。”我拉了下金言。
金言朝陆征笑了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我们开的宠物医院，不是狗肉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