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给男人豢养的小雀递了包卫生棉片,隔天小雀就疼痛难忍进了医院。
作为惩罚,祁薄言私自断了将我们养大的院长爷爷的救命药。
后来爷爷去世,我给他打了56通电话都被无情挂断。
转眼小雀就在朋友圈发了他们身处隔壁的定位,配文我亲爱的主人,你终于来向我提亲啦!
他们订婚那天,我独自送爷爷出殡,并将离婚协议委托给律师转交。
后来我带着新婚丈夫回来看爷爷,祁薄言却带着满身酒味出现挡在我面前。
时念...你回来?
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吗?
你和爷爷...原谅我了吗?
“俞小姐,您的意思是车子房子您都不要是吗?”
“嗯对,等我走的那天麻烦你把协议转交给祁薄言。”
挂断跟律师的通话,我抱着院长爷爷的骨灰下了车,骨灰盒下方压着的文件袋爷爷临走前塞给我的遗产。
别墅前院里,祁薄言正带着祁苡沫在野炊。
见我回来,原本欢快的氛围一瞬降到了冰点。
最终还是祁薄言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走过来,递给我一串心肺。
回来了?
你看看你,出去这么几天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眼睛怎么肿了?
离家出走这几天没睡好吗?
给,你最爱吃的心肺!
香味纷纷钻进我的鼻腔,我却撇开脸深呼了口气。
你记错了,我最不喜欢吃内脏这些。
喜欢吃的是你身后的祁苡沫。
还有,我不是离家出走,这几天我是回了趟老家。
祁薄言怔了一下,有些懊恼。
他不喜欢提起爷爷和老家,所以习惯性的忽略我最后一句话。
不好意思,我记错了。
随即他一转身,将这串心肺喂到祁苡沫的嘴边,带着哄小孩的语气。
来!
啊~好吃的心肺来咯!
祁苡沫也十分配合的张大嘴巴一口一口将心肺吃了进去。
吃完,祁薄言还宠溺的替她擦掉嘴角的油。
两人一副新婚燕尔恩爱非常的模样,任谁看都觉得两人是般配的一对。
可笑的是,我才是祁薄言的妻子。
而祁苡沫,她是祁薄言失而复得的心上人,是他豢养在身边九个月的金丝雀。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祁苡沫才笑着凑近我。
她笑起来有眼睛像两弯月牙,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随着她的靠近,烧烤味伴随着茉莉花香水的味道包裹我的鼻腔。
不好意思呀姐姐,我总是觉得薄言哥亲手喂到我嘴边的东西才更香一点,所以......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姐姐可不要吃醋哦!
还不等我说话,祁薄言率先接过她的话茬。
她才不会吃醋呢!
时念可不像你这个小醋精一样~当着我的面,两人肆无忌惮的调情。
心,一阵一阵的在痛。
想起爷爷死前的话,我鼻头一酸,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沙哑着声音开口,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听。
爷爷死了。
祁薄言,你愧疚吗?
空气有一瞬的沉寂。